中午,关雎洗了把脸,从洗手间里出来,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看一眼来电显示,是她前几个月在一次采访工作中认识的一位男性朋友。
他叫黄子郴,也是个混上流社会的小开,人还不错,讲点小义气,工作上帮过关雎不少的忙。
成天就把追关雎的事儿挂在嘴上,当然,也只是挂在嘴上而已。
因为认识他的时候,关雎是有男朋友的。
所以,黄子郴也不乱来,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君子爱美,取之有道’。
虽然当男小三很过瘾,但他黄子郴不屑。
“关关美人,中午好,没打扰你休息吧?”
“……”
原谅关雎,直到现在,都还没办法接受他这过于浮夸而又油腻感十足的‘爱称’。
“我说黄先生,您能不能行行好,对我改个称呼,让我多活两年,行不?”
“行啊,只要你开心,让我干什么都行,我的雎雎宝贝儿。”
关雎想吐。
这还不如不改呢!
关雎嗤笑,“行了,别油腔滑调了,找我干嘛呢?”
“两件事,首先,第一件事,恭喜你,终于成功恢复单身!”
关雎诧异,“你怎么知道的?我应该没跟你说过吧?”
“嘁!需要你跟我说吗?没看新闻呢!许开阳今儿跟张家千金宣布订婚了,下个月就举行婚礼呢!我可听说了,人肚子里孩子都好几个月了!我说你这绿帽子戴得还挺高的啊!”
“嘁~~”
关雎学着他,不以为意的嗤笑了一声。
她早猜到许开阳会和张如酒在一起,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而已。
老实说,知道这消息,她别说是吃醋了,如今就连一点愤愤然的情绪都没了。
好像那男人,跟她就没有任何关系过。
关雎推开办公室的门,走进去,“我说黄公子,你这到底是来恭喜我的,还是来看我笑话啊?这话里话外的,怎么全都是幸灾乐祸啊?”
黄子郴笑道:“我高兴啊,这不我马上就要脱单了吗?”
“……”
他倒是还挺自信的。
黄子郴又得意道:“我还听说,这许开阳并不是真心要娶这张如酒的,说是他们家公司出了什么问题,实在没得法子,最后只能牺牲他许大少爷的色相了!我看啊,他这就是活该,那张如酒可是出了名的难缠,就跟黏皮糖似的,谁沾上谁倒霉,他不信邪,非要去碰,这回好,甩不掉了吧!报应啊!”
“你打电话来,就为了跟我说这事儿啊?”
说实话,关雎对许开阳的事儿,实在是半点兴趣都没了。
她这人,经两年前那事一整之后,心早已硬得跟磐石似的,这些个破事还真难激起她心里半点涟漪来。
“要只是说这事儿,我可没时间跟你侃大山了,忙着呢!挂了啊!”
关雎说着,就要挂电话。
“别啊!我话都还没说完呢!行,不说许开阳那个有害垃圾了,说第二件事,今儿晚上为了庆祝我的雎雎宝贝恢复单身,所以我特意在温渠宫酒吧设了豪言,晚上九点,不见不散。”
关雎好笑,“你这也太做作了吧?老实说,你到底干嘛设酒宴来着。”
“行行行,老实说,庆祝你恢复单身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给我另一个从国外回来的朋友洗尘,人家可是个非常不得了的企业家,介绍你一并认识认识呗,反正你又不吃亏。”
“哟,这不是要给我相亲吧?”
“相亲?做梦呢你!你可是我黄霸道的人,生是我家人,死是我家鬼!你要打这出轨的歪心思,趁早别来了,就当我这电话没打过,再见!”
关雎被他吊儿郎当的话,给逗笑了,“行了,我知道了,九点,温渠宫不见不散。挂了!”
说完,关雎自顾把电话给挂了。
她把手机扔到办公桌上,扯起衣袖,看了看手臂上的伤口。
扬了扬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