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月形想要撕裂叶想的另外一边翅膀时出现了极为不寻常的停顿,那是们常人难以察觉的,连千分之一秒都不到的停顿,而这就是叶想为自己创造出来的唯一的机会,巨大尖锐的尾刺终于刺中了和他同一空间的安月形,虫母独有的精神毒素,瞬间开始残酷的破坏安月形的身体,甚至是开始影响他的意志,让他被迫放开了对叶想精神上的压制。
对于空间能力的运用这本身就是属于地狱虫的本能,更何况是以战斗力著称的王虫对于这种力量的运用更是到了极致,反倒是虫母战斗的本能远不如王虫。虫母本身承担的是虫族的繁衍和传承,和王虫之间的对抗本身就并不是在战斗力上的比拼。双方在依存和抗衡的同时,都会形成自己特有的机制。叶想所使用的这根尾刺上的毒素正是为了限制王虫所进化出来的,但是仅凭这个尾刺想要杀死安月形这是基本不可能的。
而叶想这一次能够逮到机会,正是因为安月形在攻击他的时候和他处在同一个空间,才能够被叶想操纵时间的力量所影响出现了这不正常的停顿。
猛然受创让安月形异常的愤怒,尾刺中注入的毒素却又让他感到极端的兴奋。
能够捕捉并且伤害他的虫母,比他预计的更加强大而优秀。
就像他说的一样,虫母的意志一直都是混沌的,在漫长的时光当中扔掉了太多应该记住的东西。
所以现在的叶想也根本不明白,安月形和他这次的争斗在虫族的繁衍过程中到底有什么意义?
而在圣迪瓦山,侯爵面对的是两个恶魔宿主的围攻,现在的他头顶戴着一个黑色的造型异常夸张的王冠,周身围绕着玄秘古老的属于黑暗的力量。
也许是因为黑暗力量的影响,现在的侯爵虽然从外貌上看不到任何的变化,但是却能让每一个见到他的人感到如同在凝视着这个世界最黑暗的深渊。
如果不是因为该隐的时代距离现在的电影院实在是太过遥远,只怕在放映厅看到这一幕的上层演员都会直接从座位上吓的摔下来。
因为现在的侯爵和当年的该隐如出一辙,虽然这顶王冠所调动支配的属于黑暗的力量远没有全盛时期之时那样的强大,但是这和被压制在地狱最深处第19层的停放着该隐遗体的空间弥漫着的黑暗力量别无二致。
面对这样状态下的侯爵就连恶魔宿主也一样很难真正伤害到他,弥诺斯如今已经无法发出人类的声音,嘈杂而又洪亮的恶魔之音中的诅咒却无法影响到侯爵,能够扭曲空间的力量在侯爵的身上被完全的消解了。而神崎优身上的恶魔那针对于精神的污染则完全让侯爵染上有一丝一毫的疯狂。
随着对这黑暗力量的运用和理解不断的加深,侯爵也能够感觉到有陌生的记忆在自己的脑海中不断的生成。
因为诅咒完全复苏而变成丑陋的吸血鬼形态的玛丽,终于在死河之炎化作了灰烬。
对于驱魔阵营的演员来说,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是恶劣到了极点。
并不是所有驱魔阵营的人都和堕星阵营是不死不休的,甚至说再大的仇恨在求生的本能面前都可能变得不值一提。
安月形那灭绝人性的游戏也相当于是一次招安,不少的驱魔阵营的演员都将自己的灵魂卖给了恶魔签订了契约,用自己最爱的人作为筹码。
当然,这所谓最爱的人并非是指角色,而是指他们在现实生活中最重要的人,其中可能有父母,也有可能是爱人,甚至可能是自己的孩子。
所以那些坚持不肯投降的驱魔阵营的演员,他们所要面对的很有可能会是自己的战友的背叛。
李信陵看着从背后穿透自己胸膛的利爪,而站在他身后的是和他属于同一个影院的新人演员。
手中属于圣方济各会的那根手杖被取走,原本他身体中被压制的属于骰魔的诅咒开始复苏。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行动了起来,原本身上的属于苦修士的灰色亚麻长袍开始鼓起变得宽大,也更加破旧,浑身的血肉干涸,甚至是腐烂,露出了内里已经发黄的白骨。
也许新人演员的攻击并不会让他立刻死亡,毕竟每一个一线演员都有着独特的保命技能,但是寄生类诅咒之物的复苏则一定会杀死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