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声音却是更加的执着,“不,它不是什么兵器,而是一种农具,我呸,老子都快要被你气成老年痴呆了,它根本不是什么农具,而是一个你绝对惹不起的存在,笨蛋,快点放手吧,否则,你一定会输得很惨。你惨,我同样会惨,谁让我认了你这样一个属主呢,真晦气。”
“什么,我会输,那玩意有那么牛逼吗?你小子有没有搞错啊!”
“你这狂妄的家伙,是谁给你这样自负的勇气的,哼,别以为,你那火象光芒,冰魄结界,真的是很牛逼。那只不过是因为老子的能量在暗中为你加持,如果没有我,你特么的屁也不是。”
“你有种就来打败那个大掀头呀。”
“都跟你说过,那不是大掀头,而是一个你我惹不起的存在,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即使是以我的能量,也无法与之相比。因为,谁也不知道青花词一旦与无敌大仙结合在一起,会爆发出多么巨大的能量。”
“我还以为你有种,原来不过是一个嘴上夸夸其谈的孬种!”阿福反唇相讥,“什么青花词,什么无敌大仙,不就是一些小小的花朵,组合成一个怪模怪样的大掀头而已,有什么可怕的。我看啊,只不过是你心中那抹不掉的魔障而已。”
荀慧生越听越是吃惊,他倒不是惊讶于阿福与它那个神秘大脑的对话,而是震惊于所谓的无敌大仙。
“无敌大掀头”本是村里人戏谑的称呼父亲的,那不过是夸他是一把扬场的好手,怎么到了那个神秘的大脑口中,竟然成了一个无敌的存在呢?而且还是什么大仙?且不说这世上有没有什么神仙了,就是这样的说法也实在是太牵强附会了吧。
听那口气,它竟然与这个无敌大仙有过很多的交集,更是对这畏惧到了极点,这绝对不是它弄错了。
无敌大仙,无敌大掀头,后者虽然仅仅比前者多了一个字,而最重要的却是那个“掀”与“仙”字。
这两个字的读音完全相同,光从声音上,根本分不出彼此究竟是谁。
那么,难道说无敌大掀头父亲竟然与那个无敌大仙有关联吗?或者,他干脆就是那个无敌大仙,一个超然的存在呢?
荀慧生被自己这奇特的想法吓了一跳。
父亲的形象一向是一个标准的农民形象,古铜色的脸,结实的身板,满脸的胡荏子,有点未老先衰。平时只知道埋头苦干,任劳任怨,是大陆农民最普遍的代表,质朴而诚实,荀慧生的印象中,父亲就从来没有说过一句不切实际的话。
而母亲则给人一种小家碧玉的感觉,她不但身材娇小,皮肤细腻,更兼略通文墨,除了平时总爱涂鸦一些奇怪的水彩画与蜡笔画以外,总爱哼一些动听的小曲,不过,荀慧生却一句也听不懂,偏偏,父亲这个粗豪的汉子,每当母亲在哼唱时,他总会听得很入迷。有时甚至于会随着那动人的节奏笨拙的跳上几步。
不过,那步法嘛,荀慧生确实不敢恭维,比街头最差的街舞大叔还要难看一百倍。
荀慧生有时候甚至于想,父亲与母亲的形象反差也太大了吧。
当端木盈盈不经意的来到荀慧生身边,断章取义的将母亲水彩画中的字迹,组合成一个信笺时,荀慧生平静的心中开始泛起了涟漪。
“慧生,我们很好,你不用牵挂。另外,盈盈姑娘,才貌双全,值得托付,希望你们能够白头偕老。”
这些日子,端木盈盈那张信笺那一句话,总是会不经意的出现在荀慧生的脑海中。他总觉得端木盈盈这个女孩,绝对不简单,她居然可以让她的家族将母亲的水彩画全部收集起来,然后,从中攫取相关的字迹,组合成那一句天衣无缝的话。
这其中最起码向他传达了两层意思,其一自然是父母无恙,其二则是,这位端木盈盈小姐,对他是芳心暗许。
当然,荀慧生心中早有所属,自然不会因为端木盈盈手中那个信笺而突然的移情别恋。
哪怕这真的是父母之命,他同样会选择拒绝。
然而,也正是从端木盈盈那信笺出现以后,仿佛是一夜之间,母亲的水彩画与蜡笔画作忽然莫名其妙的成为收藏的珍品。
荀慧生还在无厘头的想,现在人的品味真的太让人无语了,居然有人会收藏老妈的画作。
是不是因为母亲的画作总会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荀慧生清晰的记得网上曾经有人留言说母亲的画作是童真的渲溢,是人性经过喧嚣之后对于心灵的一种洗礼,是赤子心中爱的呼唤,是人性中最闪光的那一霎那。
对于网上那些贴子,荀慧生一向不感兴趣,可是,有时候,他还是忍不住上网浏览一下关于母亲画作的一些最新动态。
那些动态越来越雷人,有人甚至于信誓旦旦的说,能够创作出这样画作的人,一定是一位绝世好女,她胸怀宽广,悲天悯人,如圣洁的玉莲,出污泥而不染,如幽谷中的雪莲,历酷寒而弥香!
每当看到这样类似的言论,荀慧生就忍不住想笑,然后,更是一阵莫名的失落。
然而,当网上一个个的论坛上充斥着这样的言论,终是会给人一种三人成虎的感觉。
荀慧生终于有点迷惘了,他忽然发现,母亲的形象在自己的脑海中竟然变得越来越模糊。
直到来到飞鹰岛上,荀慧生忽然发现,达利米人精心研制的能量发生仪,其核心部件悬浮器竟然与母亲蜡笔画中的形象那么的相似,这绝对震惊到了他。
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考虑,这些核心悬浮器,都是无比的精密,可以说是多一分则显累赘,少一分则无法达到既有的要求。
这绝对不是简单的巧合。
也正是从那一刻起,荀慧生开始怀疑母亲不那么简单了。
特别是当八爪蝙蝠怪突然出现的时候,荀慧生完全可以说是震憾了,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这个怪物阿福绝对不可能是母亲凭空想象出来的,她那些画作中,八爪蝙蝠怪的每一个细节都是那么的逼真,那么的生动,几乎是呼之欲出。
难道母亲真的与这个怪物有过接触吗?
荀慧生一阵茫然,父母只是最朴实的农民,又怎么会与这个传说中的怪物有所交集呢?
“难道父母一直在隐瞒自己什么吗?”荀慧生不禁冷汗涔涔,“不,不可能,父母他们怎么可能会瞒我呢?他们又能有什么可以隐瞒自己的呢?他们就是一对实实在在的农民啊!”
然而,荀慧生却无法解释发生在父母身上的这一切。
父亲挥舞大掀的神威形象,现在是那么的清晰,那一道道的轨迹,无一不是出人意表,大掀所铲落的一根根触手,仿佛就在眼前。
荀慧生不知不觉的将青花凝结起来的大掀按照父亲的样子铲向一丛触手。
这些触手的前端都被几十只老虎死死的咬住,老虎在子母铖的能量摧动下,居然将几十根触手扯得笔直。
荀慧生的青花大掀硬是穿过阿福层层叠叠的幽灵气息,铲向几十根的触手。
“叮叮当当!”一阵密集的响声过后,几十根的触手一起折断。
触手前端那一只只巨大的吸盘立即滚落在地上,又是一阵嘈杂的叮叮当当声,竟然是掷地有声。
罗斯狼忽然一拥而上,几只狼扑向一只吸盘,锋利的牙齿到处,立即将那些吸盘撕得粉碎,然后急不可待的将之吞入口中,脖子一仰,硬是囫囵吞枣的咽了下去,直咽得它们一个个直翻白眼。
荀慧生又好气又好笑,本来,阿福那只象鼻腿在罗斯狼的一番撕咬之下,堪堪就要折断,现在,它们却将之弃去,一起去抢食那些吸盘。这不是功败垂成吗,这些狼崽子,也太没有职业操守了。
看来,这些罗斯狼苦斗一天,在没有沙蟹补给的情况下,它们真的是很疲累了,在美食的诱惑之下,偶尔不坚持原则,也是情有可原的。
阿福再也不会想到,那个奇特的青花大掀居然可以一举铲落它无数的吸盘,它剧痛之余,竟然感到象鼻腿上的压力一松,不由既惊又喜,“这些蠢货,终于放开了我的象鼻腿,这下老子就可以翱翔于九天之上,从上向下来辗压你们了。这真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啊。”
“呼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