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慧生的神识中又出现了母亲那个奇特的长虫风筝的设计图纸。
那一道道纵横交织在一起的骨架是那么的杂乱无章。
母亲绝对不肝是随机画出这样复杂的线条的。
这些线条或粗或细,或长或短,或直或弯,不一而足。乍看之下,好似一团乱麻,然而,荀慧生总感到其中一定有着潜在的规律,可究竟是什么规律,他却是一头雾水。
现在,荀慧姓越来确定母亲绝对不是普通人了,试想,一个普通的农村主妇,她怎么可能画出最先进的悬浮器,绘制出最恐怖的八爪蝙蝠怪呢?
更有甚者,她更是绘制出龟速与长虫这两样奇葩的东东。
要知道这两样东东,普通人即使是想破脑袋也未必能够想象得出来,真是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
因为母亲想到了龟速,想到了长虫,东瀛人与梵国人才会制造出它们来。
当然他们是不是因为母亲的设计而制造出龟速与长虫,还是一个未知。
但是,无论怎么说,母亲所做的一切,早已颠覆了当今最前卫的科学认知。
这绝对不可能是最偶然的巧合,而是有其必然性。
荀慧生越想越是感到母亲那个长虫设计图肯定蕴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现在就看自己如何来发现这个秘密了。
突然,荀慧生眼前一亮,这一个个的骨架不正是一根根极其形象的几何线条吗?
直张,曲线,抛物线,乃至三叶玫瑰线,四叶玫瑰线等等,一起跳入荀慧生的神识中。
原来这些线条的组合竟然是无数几何图形叠加在一起的结果啊。
那慧生感到豁然开朗,“不会吧,难道咱老妈也是一个难得的数理方面的奇才吗?我在数理方面的天赋或许正是来自于她的遗传吧。”
可是,荀慧生却是更加的迷惘,数理天才的母亲为什么甘愿隐居在一个小小的山村之中呢?
荀慧生心中一痛,也许正是因为父母他们卓尔不群,才会无奈的隐居那个毫无特征的小山村吧。
荀慧生的家乡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临江临海的小山村,名字也是土得掉渣——沙老村。
沙老村一面临江,一面环海,一面倚山,只有一条小路与外界沟通。
荀慧生有时候会对这个沙老村这个名字很感兴趣,便不时向母亲询问这奇葩名字的来源。
一般情况下,母亲总是不置可否,后来,随着荀慧生的渐渐长大,母亲避无可避,便将一个西游取经的故事加以演绎。
说某日三师兄来到了沙老村,由于他与大师兄一起惩恶扬善,然后吧,他受到了村民的普遍尊重。他们一致的尊称他为“沙老!”
然后吧,人们叫得多了,便对他产生了很深的感情。
等到三师兄离开后,村民们为了纪念他,便将原来的村名改成了沙老村,至于原来那个村名,反而无人问津了。
在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手时候,荀慧生还很小,他竟然信以为真了,不过,随着他接触了很多的西游故事之后,终于明白,三师兄他们师徒是向西取经的,又怎么可能会来到大陆东边的小渔村呢?
这不是西游,而成了东游了。
不过,荀慧生并没有再向母亲追问,他发现,母亲的目光竟然带着一点狡黠,再问下去,也不会得到什么真实的回答的。
荀砋生在沙老村中度过了最快乐的童年时光,而这一切,都随着他步入云城大学而消失了。
父母神秘的失踪后,沙老村成了荀慧生最不愿意面对的地方,他在云城大学努力的勤工俭学,每月按时将生活费用汇给爷爷与弟弟。
为了生活,他也实在没有时间回去。
直到赵丁事件后,丁家人更是将爷爷与弟弟接到丁家,这之后,各种糗事层出不穷,让荀慧生终日疲于奔命,即使是想回沙老村看看,也没有时间了。
荀慧生很是奇怪,为什么会在这时候想到家乡,想到父母,想起过去那些清苦却快乐的时光。
“咣当——”一阵剧烈的扰动,终于将荀慧生从回忆拉到了现实。
“呀,我这是怎么啦,小光与盈盈她们正在与这长虫作殊死的搏斗,我却在这里胡思乱想,这也太不负责了吧。”
那一刻,荀慧生的神识中清晰的出现了端木盈盈与刘小光双战莫里埃的情景。特别是莫里埃竟然要想收端木盈盈做他的衣钵传人,更是让他大感意外,而端木盈盈竟然利用莫里埃急于收她为徒的心理,巧妙的破开了他释光普照的气机,让她暂时摆脱了困境。
不过,莫里埃与长虫的能量实在是太大了,即使是端木盈盈与刘小光联手,再加上小龙装模作样的窥视在一侧,依然无法对他玮它构成实质性的威胁。
眼见小龙两根长长的吸器就要刺向长虫的头尾两端,荀慧生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这个长虫的能量发生机理,一直到现在,自己仍然无法感知,难道小龙它竟然是感知到什么了吗?
荀慧彺努力想感知小龙的一举一动,却无奈的发现,小龙的气息仿佛是游离在他的神识之外。
“看来,这个长虫可以屏蔽一切的能量波动,所以,我才会无法感知到小龙的神识吧。不行,既然小龙要将它的吸器刺入长虫的首尾两端,就一定有它的目的,或许,那里正是长虫的期门所在吧!”
荀慧生暗喜,这个小龙,还真是一个奇葩啊,别瞧他一直是慢腾腾的样子,却原来是在为它这惊天一击在造势啊。如果它可以一举刺穿长虫的首尾两端,那么,一定可以扼制长虫的能量,说不定就此击败它,也未可知。
可是,也只有荀慧生知道长虫的能量有多么的恐怖,因为,即使是小龙的吸器可以刺穿最坚硬的岩石,也无法刺穿长虫的身体。从某些方面来说,长虫的身体几乎可以免疫一切物理方面的进攻,否则也不可能瞬间数百公里了。
虽然一直到目前荀慧生仍然不明白长虫能量的发动原理,但是,他却知道,无论长虫的能量是如何发动,也只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只有它能够承受巨大的摩擦力,才可以突破音障的制约,然后才可能是更深层次的超越时空。
“怎么办,怎么办?”荀慧生在苦苦思索着。
忽然,父亲当日发现老槐树上面那个长虫时说的一句话又回荡在荀慧生耳畔。
“这玩意那么庞大,不会是徒有其表吧。”
“徒有其表,或许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另外一个说法吧,父亲一向拙于言辞,能够说出徒有其表这个词,已经是非常的难能可贵了。嘿嘿,我对文史方面那么感冒,一定是遗传自父亲吧。
荀慧生弱弱的想,为什么我可以遗传母亲数理方面的优点,还要遗传父亲文史方面的不足呢?
不过,现在,荀慧生却没有时间来思索这个无奈的问题,而是在努力思索着长虫是不是真的像父亲说的那样徒有其表。
仅仅是一瞬间,荀慧生的神识中便经过了无数次的运算,其信息量之大,只怕连当今世界上最强大的计算机也是望尘莫及。
一个个方程式在荀慧生的神识中显现,一个个结论又被他无情的推翻。
最后,一个清晰的计划终于成型。
荀慧生的神识牢牢的锁定眼前无数根的骨架。
这些骨架表面上看似纷繁杂乱,其实,它们却源于同一个点。
只是因为,这此骨架实在是太乱了,所以,即使是荀慧生也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发现了这个点。
这个点正是这无数根骨架能量的根源,荀慧生在想,是不是只要摧毁了这个点,就可以让长虫这一部位瘫痪呢?
敢想敢做,一向是荀慧生最大的优点,他意之所及,便是力之所在。
“噗——”强大的能量所到之处,无数骨架忽然一起坝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