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格纳不自觉的后退一步,“黑金刚,你这狗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大黑狂吠一声,猛的扑向巴格纳,便像是有深仇大恨一般。
巴格纳身子一侧,一股淡红色的能量狂飙而来,瞬间将大黑挟裹在其中。正是西方修行者最普遍的吸血鬼心法,不过,他的血色却是那么的黯淡,可见,他的修为一点也不比古特雷斯差。
“那个谁,巴不得先生,常言说得好,打狗要看主人面,你就这么不上挂啊,跟我的大黑掐上啦,它是狗东西不晓得好歹,难道你也是不晓得好歹的狗东西吗?”
荀慧生慵懒的声音忽然在四面八方响起。
巴格纳暗暗吃惊,呀,这家伙的修为,远比传说中要厉害得多啊,难道乔治顿这个家伙的情报又失误了吗?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家伙骂人的本事更是大见长劲,居然不带一个脏字,就将老子说得连一条狗都不如。
楚玉忽然倩腰一扭,一片紫色的光华如闪电一般,刺向前方。
前方空无一物,她却知道那里隐隐有一股暗流汹涌。
正是虚空的能量!
云溪大惊失色,“小玉儿,原来你竟然是一名儒派强者。这一式,紫气东来,果然非同凡响啊。”
荀慧生的声音却更加的张狂,“哎,那个狐狸精,你这是想干嘛,不要以为云溪先生不要你了,你就来勾引我这个良家男子,告诉你,我身边最不缺的就是美女啊——”
得意洋洋的某人声音竟然发出一阵强烈的颤抖,然后,忽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一本正经的说:“当然了,我这人嘛,一向是坐怀不乱,雷打不动,像你这样的蒲柳之资,我是绝对不会看上的,说个不好听的话,也只有云溪先生这样善良的文化人,嘿嘿,怎么说哪,他或许是怜悯你实在没人要,才会去照顾你生意的吧。”
“你——”楚玉怒不可遏,荀慧生此话,分明是说她是靠出卖肉体为生,同时也不无讽刺云溪之嫌。想是他仍然对云溪逼他加入银河会不满吧。
端木盈盈却是满脸的幽怨,“慧生哥哥。你干嘛去而复返啊!”
“嘿嘿,盈盈,我就是想回来做你的上门女婿呀!”荀慧生的声音又变得那么的玩世不恭起来。
秦梦瑶的声音也在虚空中响起,“盈盈,如果你真的愿意嫁给这样的渣男,那么,我退出。”
端木盈盈轻轻一笑,“瑶瑶姐,咱姐们谁跟谁呀,总不能为了一株歪脖子树,而终结我们的姐妹情吧。”
“你们太让我失望了,我,我特么的现在贼怀疑过去人家三妻四妾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荀慧生的声音悲苦之是,却带着满满的幸福感。
巴格纳仰天大笑,“荀慧生,你果然是宁愿花下累死,也不愿草中撑死啊。”
楚玉却是冷冷的说:“姓荀的,不要在这里装神弄鬼的了,有种你就尽早出来,与老娘大战三百回合。”
端木盈盈轻啐一口,“楚玉,你要脸不,就凭你那点修为,也想跟我慧生哥哥斗,只怕仍然一招也接不下来。”
荀慧生的声音却是充满了感慨,“楚玉,如果我看得不错的话,你应该是与横贺第二师出同门吧。”很显然,楚玉一出手,他便透过她表面的气机,看出她所使的其实是横贺第二的五雷神掌心法。
楚玉微微一愣,荀慧生此话,不但直接看出了她的师承,更是直指是她并不是大陆人,而是一名东瀛人。
云溪更是吃惊,“小玉儿,难道你,你竟然是——”
楚玉冷笑,“不错,我确实是东瀛人,我所修行的心法同样是五雷神掌。”她双手忽然互击,一片电光连环交错,在蔓金陀玲花上面轰响。
云溪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一切,“你,你刚才不是使的正宗儒家心法紫气东来吗?怎么会变成五雷神掌?”
楚玉意味深长的看着云溪,“你真是一个书呆子,呆得可爱,是谁说你们大陆的儒派传人,就不能修习我们东瀛的五雷神掌呢?嘻嘻。五雷神掌是这个世界上第一刚猛的心法,而儒派心法则是四方瞳中正,我倒是认为,以五雷神掌来摧动它,会更有意义,云溪,我亲爱的男人,关于这一点,我还得好好的感谢你。”
“感谢我?”云溪不可思议的看着楚玉。
“是的,如果没有在你深厚的文化底蕴熏陶之下,我便不可能那么快的了解你们大陆传统的儒派文化,自然也不可能将你们的儒派心法与我们的五雷神掌融会贯通了。”
“原来,你接近我,是别有用心的。”
“对,对,云溪,有时候我感到你真的傻得可爱,就连寻晦气这样入世不深的小子都能看出我的目的,你呀,还真的以为你这个糟老头子与我在一起是郎才女貌啊。我呸,你特么不觉得是一树海棠压梨花吗?”
云娘立即警惕的看向云溪,“难道你将元派心法传给她了吗?”
云溪摇摇头,“没有,她只不过是从我的云溪体新诗中体会到了我们传统的儒派文化,然后来中和她的五雷神掌。因为,五雷神掌太过刚猛,刚则易折。所以,横贺第二才会在不久前被我们的荀世侄挫败。
楚玉轻叹一声,“云溪,原来你还没有笨到家,也不枉我对你于片真心。”
“你,你——”云溪废然长叹,“难道,你,你与我在一起,就真的没有心跳过吗?”
“不,不,可爱的云溪先生,我与你在一起,确实有过心跳的感觉,那不过是因为你的云溪体新诗,啧啧,没想到你这样一个垂死老头,居然能写出如我们花季少女一样缠绵的诗句。”
云溪的脸上渐渐变成了猪肝色,“小玉儿,你,你骗得我好苦啊。”
云娘在一边不免有点幸灾乐祸,“云溪,这样简单的骗术,偏偏你也能甘之如饴,我看哪,你就是贪图她的美色,有意沉沦其中。如果,她不那么主动的投怀送抱,难道你也能趋之若鹜吗?”
楚玉轻轻鼓掌,“云夫人,你果然聪慧,与云溪先生同居几十年,终于变得满腹经纶啦,说出来的成语都是成双成对的,可惜,你那云溪先生却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这么多年来,他的心无时无刻不在为我跳动着。”
云溪黯然失色,云娘则是疑惑的看向他,“云溪,说,这些年来,你是不是仍然与她藕断丝连。”
“我,我——”
楚玉忽然轻轻的吟咏起来:
“目光望穿秋水
伊人在水一方
关于邂逅与重逢
我们有很多牵强的解释……
怎么样,云溪,这是你当年离开我的时候写给我的《错爱一生》,你不会忘了吧。要不,我再来将你前几天所写的《爱已不在,何必等待》拿出来晒晒呢?爱与被爱,不过是一场置换背影的舞台,嘻嘻,你口口声声说爱已不在,何必等待,却一直在期盼我们的爱能够变换场景出现在另一个空间。所以,你才会将新鲜出炉的云溪体新诗发进我的空间,你是欺人乎,欺己乎。”
云溪一阵沉默。
云娘的脸上渐渐笼罩上一层寒霜。
“好啊,云溪,你我还以为你早就忘了这个小狐狸精,没想到你丫居然还为她写下那么多的诗,你说,你这样做,对得起谁?”
云溪见云娘怒气勃发,哪里还敢说些什么,他只能下意识的看向端木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