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翘吸了吸鼻子,“是王爷放出的信号才让我们找到您的。”
“信号?”纪令月疑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
“靳七说,他们暗卫有纪令月想了想,突发奇想道,“难不成是放烟花什么的?”
好像电视剧与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
绿翘听得一头雾水,“这与烟花有何关联?”
纪令月自知自己想岔了,讪讪的摸了摸鼻尖,“没什么,我瞎说的……”
绿翘道,“奴婢听靳七说,王爷与暗卫之间似乎会通过什么记号来联系,奴婢才跟着他们一路找到了此处。”
“先不说这个,小姐还是先换上一身衣裳,随奴婢回去吧,大夫人她们自小姐失踪后便日日担忧。”
绿翘一边将随身携带的包袱展开,说着压低了声音,“大夫人与宁王殿下起了争执,以纪府的威势相逼宁王动用全力寻找小姐的下落,这几日营中的气氛不是很好。”
纪令月接过衣裳,一边听着绿翘说她出事一天之内营帐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有那四小姐,当真是不知廉耻!”
绿翘指尖流利的替纪令月系上衣带,愤愤道,“昨日有人找四小姐打探消息,四小姐不仅说您凶多吉少,还装可怜柔弱勾引男人。”
“不少人都说她与您姐妹情深,奴婢可分明瞧见了,她眼眶连一滴泪都没有。”
纪令月轻哼一声,嗤之以鼻,“哪一天纪令茹要是真为我难过一秒,天绝对会塌下来。”
说着,她抬手抚过沾了泥灰还打了结的发尾,有些心疼道。
“才一天时间头发就被我糟蹋成这样了。”
绿翘因为哭过的原因,鼻子闷闷的,闻言却是轻笑出声来,“小姐不必担心,回去奴婢替您好好梳理。”
“我家绿翘最好了。”
纪令月转身给她一个熊抱,触上她通红的眼眶,不由打趣道,“你这个动不动就哭的毛病可要改一改,你家小姐我哪一次不是大难不死逢凶化吉。”
绿翘秀眉一弯,愁道,“这种‘吉’谁家要就谁拿去吧,小姐您只要平平安安就好。”
纪令月失笑,拍了拍她的肩膀后朝洞外走了出去。
陆淮琛负手而立,一节绣着银纹的玄黑衣角垂落。
他视线遥遥的看着前方,靳一与靳七正在他身后待命,似乎在说着什么。
听到动静,陆淮琛偏过头来,又是往常那漫不经心的模样,只是那上挑的眉带着几分讶异,似乎意外纪令月这么快就出来了。
“都准备好了?”
纪令月点了点头,她看了看周围整装凝肃的禁军,轻声问道,“现在就回营帐吗?”
陆淮琛眼神淡淡一扫,像初雪下凝定的冰霜,“不急,先回昨日爆炸的地方看看。”
纪令月这才恍然,光是两人空口无凭,还是得找些证据才能够打得西凉景哑口无言。
纪令月沉吟,“只是已经过了一夜时间,若是西凉景已经回去了,我们岂不是白跑一趟。”
“说不定那位皇子自以为得手,就掉以轻心了?”绿翘这时候猜测道。
方才就从纪令月口中听到那个西凉大皇子就是伤害她的凶手后,震惊之余,更多的是不解。
他国皇子,对惊艳天下的摄政王怀有嫉妒与警惕而起了暗杀之心还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