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川冷着一张脸，锐利的眼神紧紧盯着对面的老太婆，声音冷的刺骨：“我说过了，是她朝我砸过来，我才伸手扶了一把，而且我很快就松开了。”
老太婆一把薅住媳妇儿的头发，“好啊，你这个狐媚子，还敢往人家身上扑，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
骨瘦如柴的女人弱不禁风，被老太婆扯过去，就像是破布娃娃似的飘摇不定。
她的眼底一片灰暗，没有一丝一点的星光，不反抗、不说话，仿佛老太婆手里抓着的人根本不是她。
老太婆说打是真的打，别看她老，那拳头打在骨瘦如柴的女人身上力气用的挺狠，看着是真疼！
陆长川看着眼前撒泼的老婆子，眼里没有一丝波动，对着林音音说道：“你回去吧，我去队里训练了。”
“好。”林音音朝他笑了一下，“晚上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如果他今天中午没回来，就不会遇上这糟心的事情。
也怪她，如果她如约去了城中心找店铺，中午不曾回来过，陆长川回家也不会在家里吃饭，出门的时候就不会遇上这胡搅蛮缠的老太婆。
“嗯。”
陆长川微微含首，转身迈步。
正骂着儿媳妇儿的老婆子看到陆长川要走，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拦在他面前，眼睛瞪得溜圆：“你想去哪儿？”
“抱了我儿媳妇就想走？我呸！你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可别想轻易离开！”
她的声音就像是粉笔划在黑板上，那嘶啦的声音尖锐刺耳，直穿人的脑膜。
“给你什么说法啊？”林音音眉头紧紧皱的：“刚才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就是路见不平，出手帮忙扶了一下，还要什么说法？”
“我可不管是因为什么，我只看到了他抱了我儿媳妇！这臭不要脸的在我面前都敢搂搂抱抱，要是我不在，那还不得钻进一个被窝去！”
老太婆眼珠子盯在陆长川身上滴溜溜的转，眼底写满了算计。
“我陆长川自认行得端坐得直，问心无愧。当着我妻子的面抹黑我，没和你计较，你还倒打一耙。那就别怪我向上级领导反映，好好改一改你的思想作风。”
陆长川是真的怒了，语气越发冷烈。
一听陆长川说要向上级领导反映，老太婆的身子轻颤了一下，气势没有那么足了，但还是不甘示弱，强撑着：“你去反映啊，你坐风不正，领导一定会处罚你！谁怕谁？”
说完，老太婆扯着自家儿媳妇率先下了楼，“死鱼瞪眼的，就知道在傻站着，没看到他们在欺负我吗？怎么就娶了你这个丧门的媳妇儿！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远远地，还能听见老太婆的叫骂声。
闹剧结束，接连传来了几声轻微的关门声。林音音猜测，是那些趴着门缝听热闹的人散了。
直到周围回归寂静之后，林音音愧疚地说道：“老公对不起，如果我今天一直在外面没回来，你不会碰上这档子事。”
“和你有什么关系？是我自己要回来的。”
他习惯了训练结束就立刻往家里赶。
今天上午训练结束，他径自回到家，要不是林音音问起来，他都想不起早上她特地嘱咐他说中午不回来，让他在食堂吃饭的事情。
“不怪我们，是她太胡搅蛮缠了，我会去找付营|长沟通，你就别操心这事儿了。”
最后揉了揉林音音软软的发丝，他道：“快回去吧，我再不走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