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
顾宜听到这两个字，脑瓜子像是被重锤锤了一下，嗡嗡作响。
怪不得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两人之间像是多了一层隔阂，所以这三年里她们离婚了？
“有什么别的想问的，趁这个机会，一次性都问出来。”顾祈晟站在顾宜对面，难得坦诚地看向她，直面这三年。
顾宜愣了一下，脑子空白一片，原先想好的问题，此时早就忘得干干净净，这次换她闪躲着眼神，不敢跟顾祈晟对视。
“我累了，就到这吧。”她忽然有些接受不了，在她眼里，她窝在顾祈晟怀里撒娇还是前几天的事，可现在，忽然有人告诉她，她有个闺女，而且他不仅多出来一个闺女，甚至还多出来一个前夫……
这事搁谁谁受得了？
实在是忍受不了，顾宜转身，急急忙忙就想要离开这块地儿，她怕再问下去，再问出来什么了不得的事，到时候，她可不保证自己心脏能不能受得了。
可才迈出一步，身后忽然多出来一只手，一把将她拉了回去，被这力道猝不及防一带，顾宜整个人摔在了顾祈晟怀里。
顾宜被他反常的态度吓住，趴在他怀里一动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喘。
“怎……怎么了？”
略微有一些尴尬的反手抱住他，顾宜整个人都是懵的。
顾祈晟紧紧抱着她，力道比平时更大，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骨血里。
“发生什么事了？我刚刚说错了什么吗？我要是有哪里说错了你就教训我……”顾宜心里涌上一股子恐慌，整个人不安极了。
她印象里，顾祈晟从未如此脆弱过，他一向是运筹帷幄，冷静自持，所有的一切都牢牢的控制住局势，不允许出现任何意外。
可今日，他种种表现……总让她觉得，他似乎还瞒着她什么。
她不敢往下深想，后背涌上一股冷意。
能让顾祈晟支支吾吾，不敢明说的，一定不会是小事。
好半天顾祈晟才开口，声音从背后传到她耳蜗里，有些冷淡：“真的，没有什么想问的了？”
他说这话时，语气极轻，哪怕他天生声线冷淡，在此时此刻的环境中，却还是莫名的让顾宜觉得亲昵。
趴在顾祈晟怀里，顾宜深吸一口气：“没了。”
伴随着她这两个字一落音，就听到顾祈晟低低的笑出声，语气揶揄：“这是我给你最后一次问明真相的机会。”
他这么一说，顾宜下意识紧张起来，人总是这样，当一个苹果摆在面前，你不想吃，但一旦有人告诉你，再不吃这苹果就没了，哪怕肚子再饱，也会开始恐慌。
顾宜抱住顾祈晟的力道不自觉的紧了些，而在她看不到的角落，顾祈晟面色暗了下来，眼底晦暗不明，滋生出来的暗色漫无天际。
只要她问，无论她问什么，他都会选择告诉她真相。
只要她问！
“不了，不问了。”
顾宜趴在他怀里，声音传上来有些闷闷的，听这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