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避免两人见面。”
“暂时只能这么打算。”
两人在走廊尽头，站了一会儿。
陈慕转身，朝纪宣道：“好了，孩子估计到半夜就能退烧。这边我交代了值班护士，有什么事再跟我打电话，我就先回去了。”
纪宣颔首，目送他走远，也回了病房。
次日，阮玲是被一阵吸尘器的声音给吵醒的。
一睁眼，就看到房门大开，来自楼下传来的嗡嗡声，吵的她脑袋疼。
她看着还是昨天穿的裙子，忍不住嫌弃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脑子却晕乎乎的。紧跟着，有难闻的酒气钻入鼻尖。
回想昨晚的事，她赶紧去到浴室冲个热水澡。
下楼就看到刘芳在打扫卫生，红木地板被擦洗的一尘不染。
她站在楼梯最后一个台阶，有些不敢下脚。
刚将客厅打扫一遍的刘芳，转身回来，看到她怪异的样子，无奈摇摇头。
“你呀。”
“怎么了，芳姨。”
以前，她可从来不这样的，怎的今日这么奇怪。
想到昨天好像碰到傅迦砚，连忙犹疑地问：“芳姨，昨晚上是谁送我回来的？”
刘芳握着抹布，朝她走过来，饶是嗔道：“纪先生。”
“他？”
“赶紧去吃早饭，甜甜还在医院呢。”
“什么？”
阮玲后知后觉，刚下台阶的脚，又忙收了回去。
刘芳惋叹一声，说：“孩子发烧，纪先生带她去了医院。”
阮玲听了，饭也不吃了，直接出门。
看着外面空荡荡的停车位，她无语地拍了自己的脑门。
车子，怕是现在还停在盛世酒吧那边的停车场。
她只好往前走了一段路，搭了出租车去医院。临到下车，给纪宣打了个电话。
“甜甜怎么样了？”
“已经退烧了，刚睡着。”
那端，纪宣嗓音有几分低哑。
电话挂断，她付钱下车。
等她奔进病房，谁都没有再提昨天上午的事，像是不曾发生过什么一样。
“早餐。”
她在医院外面，买了包子和粥。递给纪宣，便去看甜甜。
病床上，小姑娘脸颊红扑扑的，不时地打着轻酣。另一只手，扎着吊针，点滴瓶已经下了大半，旁边还挂着一瓶未拆封的。
阮玲在床沿坐下，伸手抚了抚她的额头，低声说：“你什么时候带她来的？”
“十点多。你这个当妈的，可真够敬业的。自己跑去喝酒，孩子发烧都不管。”
沙发上，纪宣一边喝粥一边说。
阮玲斜了他一眼，满是愧疚地转向床上的甜甜。
“我跟时迎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谁知道，会突然发烧。”
话到最后，她没了底气。
纪宣没再责怪她，而是问了一声：“你吃了没？”
“没。”
阮玲头也没抬，就听见纪宣命令似的口吻：“过来。”
病房温度适中，她给甜甜掖了被角，才去了他那边。
纪宣吃了两个小包子，喝掉了一碗粥，正在翻看早间新闻。
他身上穿的还是昨天那套深蓝色的西装，现在看着有些褶皱。阮玲有些不好意思，悄摸摸地在他身侧坐定。
“谢谢你带甜甜来医院。”
话出，纪宣突然问：“你有没有哪里不适？”
阮玲懵了一下，倏地转头。
他抬手摸了她的额头，又摸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