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打了立川亮,就等于打了他所谓的“庶子联盟”,也就等于打了这些庶子们的便宜老子。
一两个权贵不想在这种敏感时期和皇帝的宠臣作对,可一群权贵,就不一样了。
奈田永笑着说道:“不少权贵都想两边下注,对丞相大人的招揽装糊涂,这次和叶天对上了,就是和真木泉对上了,他们定然要像丞相大人靠拢。”
“能成么?”
“大人放心,立川亮回去后,肯定会添油加醋,而且玉鼎山的泥腿子们,要卖孩子都卖给了叶天,那些权贵庶子没了进项,哪能不发疯?他们肯定会去找叶天的麻烦。”
“哈哈,好,奈田永,这事做得好,操作得当,定然把很多人拉过来,丞相大人定然满意,奈田永,你这次立功了!”
“大人这是什么话,小的只是一介商贾,哪有这样的谋略,还不是大人指点,小人只是跑跑腿,办点琐碎事,若不是大人亲自布置,以小人的手段,万不可能想出如此高明的计策。”
对奈田永主动赠功的行为,高三绘十分满意,“琐碎事也是事,放心,你做了事,本官不会忘记你的好处的,本官这就休书一封,也好让丞相大人早做些准备。”
“小人能有今日,都是大人的栽培,能为大人做事,是小人的福分,小人就算粉身碎骨,也无法报答大人的恩情。”说到这里,奈田永十分狗腿的给高三绘倒了一杯热酒。
“小人曾看过大周的一本书,一位勇武将军上战场斩杀一员敌对悍将,等他杀敌归来的时候,温热的酒水还没凉透,周人管这叫温酒斩华雄,今日,大人来一个温酒斩叶天,也是一桩雅事。”
“好,本官现在就写书信。”
心情舒畅的高三绘文如泉涌般写好书信,立刻让亲卫送出,而奈田永则笑着说道:“酒已温热,大人,请。”
伸手刚接过酒杯,一个杂役就满脸慌乱的跑了进来。
“混账东西,越来越没规矩了,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喘匀了,慢慢说。”
用力喘息几口,平复好情绪后,杂役才开口道:“老爷,出大事了,立川亮被杀了。”
“什么?哈哈,我以前太高看叶天了,没想到他做出如此蠢事,杀了立川亮,庆阳公这次也要站出来了。”
“老爷,立川亮不是叶天杀的,是被一群百姓围殴致死。”
“围殴致死?”
“是呀,那立川亮看到一个挂着金锁的孩子,先是骗走了金锁,后又要将孩子劫持而走,被围观百姓发现,群情激愤之下,就被打死了。”
“你仔细说,到底怎么回事。”
听完杂役的详细诉说,奈田永立刻反应过来,“这里有问题,立川亮也算身强体壮,还拿着刀子,他再窝囊,也不可能被个妇人殴打,还有那些狗屁热心百姓,哪有打死人的胆量,哪家父母会放心自己孩子带着一个金锁,独自一人在街上乱转?圈套,这就是个圈套!”
“闭嘴,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废物!你就是个废物!什么事都做不了!”
此时高三绘突然感觉手中酒杯变得奇热无比,恼怒之下,直接将酒杯摔碎。
他说什么都想不到,叶天竟然用这么下作的招数,偏偏让人无话可说,立川亮骗走金锁在先,意图劫掠幼童勒索在后,人证物证一样不缺,按北安律法,那些打死他的百姓,不仅无罪,反而杀贼有功。
庆阳公知道自己儿子做下这等丑事,也不敢给他出头,搞不好会直接将立川亮开革宗籍,让他死了都不能埋进祖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