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庭筠读罢,刚才还那几个质疑的学子便已无话可说,表示了佩服与歉意之后,便老老实实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柳文升再次忍不住转身看了“王白”一眼,心中敬佩更为加深了一些。
现在,他不光觉得“王白”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就连那样貌,竟然都觉得似曾相识了。
柳文升把这种莫名的熟悉,当成了对有识之士的亲近,也没有再多想什么。
还在站岗的赵亮和周白,此时已经过了刚才遇到“知音”的兴奋劲,此时都开始冷的发起抖来。
赵亮抱怨道:“都不知道哪个选的黄道吉日,把这三九第一天定为诗会日,害的我们这大冷天的在外面吹冷风。”
周白倒是看得开,想的也长远。“也许是定日子的人,就是想着让我们‘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吧。毕竟读书是个苦差事,十年寒窗都读了下来,难道还在乎区区一个三九吗?”
北方的冬天,着实的冷冻,其中最冷的日子,就数这数九寒天了。而这三九四九,则是冷中之最了。
两人正在瑟瑟发抖之际,终于有书童过来喊两人进大堂了。
还是郑安仕担心外甥吹的太久了染上风寒,才在周深面前说了几句好话,周深才得以发话,让两人再次进了学堂。
两人进来之后,有些头脑发蒙,因为此时,郑安仕正好宣布了接下来的第三轮的比试规则:飞花令。
赵亮和周白对视一眼,犹豫着要不要再出去。
赵亮心虚道:“这飞花令,乃文人墨客的游戏,是一种雅令。我虽是读书人,可是连个童生都没考中,诗词基础又不好,很难玩得转啊。”
周白也同样心慌慌道:“给我时间苦思冥想,也许还能想起几个句子,可是跟这么多人一起比,这脑子就浆糊了。就算平常会的,怕是一时也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