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芸摸摸黑子的狗头,低声说道:“安静坐下来,当个合格的吃瓜群众就行。”
黑子听话地坐了下来。
可是刚坐了一会儿,就被人群外面的一只纯白色的中华田园犬给吸引过去了。
中华田园犬,也就是平时说的土狗。
王小芸看着“重色轻主”的黑子,无奈笑了笑,也随了它去。
*
事情都已经明了了,有人证,有物证,还有黑子这个“狗证”。
王庆槐再怎么抵赖,也是不可能的。
王村长自然不想把事情闹大。
若事情捅到了官府,对他这个村长的名声,可不是什么好事。
所幸王庆槐也没有纵火成功,也没伤了人命财物。
所以,王村长只能替自己不争气地村民求情。
柳村长从气势和心态上已经压过了王村长,也就不想把事情闹大了。
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乡邻,平时相互往来甚至通婚的也不在少数。
若是闹大了,就成了两个村子的仇恨了。
柳村长看了看柳母和王小芸,无声地寻求着两人的意见。
王小芸微微福礼道:“一切但听村长安排便是。”
这是把处置的权利又交给村长了。
柳村长对王小芸在众人面前信任他,给他面子这件事,算是记在了心上。
他捋捋不太长的胡子,这才对王村长和王庆槐说道:
“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这报官之事,就算了吧。
不过呢,这纵火可是大罪。
虽然没有伤人伤物,却也不能轻易放过。
我看这样,王庆槐,你就赔柳家五两银子,算是小惩大诫吧。”
“五两银子?”王庆槐大呼道:
“我不同意。只不过烧了几块木板,不值几十文。
还想让我赔五两银子?没有,五个铜板都没有。”
王村长觉得柳家人不报官,已经是给他面子了。
可是这王庆槐,竟然还不同意,这不是打了他的脸吗?
王村长冷脸道:
“你若不同意也行,我现在,便亲自去县衙报官。
我豁出这张老脸,也不怕别的村子笑话了。”
见村长也不站在自己这边,王庆槐转了转眼珠,很快就认错了。
“村长,你听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王庆槐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起了自己的不容易。
尤其是闺女被夫家休了之后,自己已经没有任何进项了。
他现在,就算是想赔银子,也拿不出来了。
王村长想想王庆槐平日的德行,怕是也真的没有存下这些银子了。
王村长冷哼一声,“你没银子,那就拿你的房子或者地来抵。”
两个村长,在惩罚王庆槐这件事上,倒是出奇的一致。
那就是,必须要多多的赔偿才行。
若是那把火烧起来,现在损失的,就不止五两银子了。
不多多的罚他,谁也保不住他哪天再犯。
可是王庆槐还是赖着厚脸皮说着自己的困难。
说是本来就没有了进项,若是连房子和地都要抵了出去,那自己一家老小就更是要喝西北风了。
两个村长也有些为难了。
让他抵房子抵地,也只是说说,目的是逼王庆槐赔银子出来。
可是王庆槐死赖着不拿银子,他们也不至于真的就把房子或者地给抵了出去。
如何对待这种厚脸皮的无赖,两人可都是犯了难。
王小芸见两个村长为难,又见王庆槐正得意洋洋地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王小芸也冲王庆槐诡魅一笑。
王庆槐的笑容,立马凝结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