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柳文升果然说到做到,在几人停下来小憩时,开始跟小五学起来骑马了。
柳文升学的认认真真,小五教的尽心尽力。
但是马这东西,跟人不一样,不会因为你读书好或者考了举人,就会给你好脸色。
哪怕是皇帝呢,也要从驯服马匹开始学起。
这个高头大马,特别不给力。
王小虎见妹夫摔得灰头土脸的,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大笑道:“哈哈哈,原以为妹夫灵性,学什么都学得快,没想到却在学马上摔了跟头。”
柳文升在几人面前失了面子,有些发窘,但是依然不气馁地学着。
王小芸在一旁鼓劲道:“相公好样的,屡败屡战,一定能学会的。”
“嗯,没错,屡败屡战,屡战屡败。”王小虎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屡败屡战,屡战屡败,虽然四个字一模一样,表达的意思也有些相近,但是细品,这意思可就差远了。
王小芸可不允许别人嘲笑自己相公,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亲哥哥。
“哥,你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粗人,凭什么笑话我相公?我相公以后是管人的,可不是管马的。倒是你,一个神经大条粗俗鲁莽的武夫,倒是可以管管马。”
王小虎这下笑不出来了,“你这个孩子,怎么能笑话哥哥呢?”
王小芸不服气道:“还不是你,先笑话我相公!”
王小虎被妹妹怼的哑口无言的,又不能动用武力,干脆冲柳文升喊道:“妹夫,我这妹子在你面前也这样得理不饶人说一句顶一句吗?”
柳文升内心是肯定的,但是嘴上,却不自觉地露出笑意,“不会,我娘子温柔贤惠,知书达理,从不对我呼来喝去,强词夺理。”
他说的真是发自肺腑,情真意切,完全不像是,昨天晚上还被王小芸给怼了呢。
他知道王小芸维护他,心里感激地很呢。
王小虎被妹妹和妹夫联合发的狗粮给齁着了。
他百无聊赖地坐在地上,想了一会儿郑雪珠。
等了一会儿,他又低头看看身边的两只狗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原来,黑子和小白,两只狗子正脸对着脸的,脉脉含情地相互对视呢。
王小虎深受打击,干脆抬头不看了。
等柳文升学了小半个时辰,终于能坐稳了马之后,几人又开始啃起来干粮。
吃完,套马车,继续赶路。
每次王小虎赶车时,柳文升就坐在车厢里看书。等到小五赶车时,柳文升就出去学着赶车。
如此反复几次,王小虎都察觉出来了。
在柳文升又一次坐到马车前面,跟小五学车时,王小虎跟妹妹坐在车厢里,说着悄悄话。
“哎,妹子,妹夫搞什么鬼呢?为什么只让小五教他,不让我教啊?”
王小芸也不知道,便对哥哥说道:“怕你累着,不让你教呗。”
套了马车的马儿,要稍微容易驾驭一些,所以这一天,柳文升学会了赶马车。
不过骑马,他还是没学会。
这匹马,是王小虎得了武解元之后,兵部奖励给他的。马车,则是王小芸让人打造的。
柳文升有时候都怀疑,这匹马肯定是大舅哥动了手脚,故意跟他作对的。
几人一路走走停停,停下的时候,柳文升就把马儿解放出来,学骑马。
就这样半个月下来,到了京城边上的时候,他终于能很顺利的骑马了。
这时候,天色已经很晚,连日来赶路也赶得疲惫不堪人困马乏的几人,便打算先在城外停下来,修整一夜,第二天再进城。
王小芸连晚饭都没吃多少,便要了间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