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反倒是万九洲说了几句不至于让人心凉的话,让他们别着急,有病治病,治好了再抓紧要。就是说话间的叹息声,一声接一声。
手术就近定了个日期。
万少谦很愧疚,这几天他本该陪在贝拉身边,可科里忙得连轴转,他实在张不开请假的嘴。贝拉的状态又不好,哭是不哭了,人却像游魂一样,无论是骂她还是哄她,一概没反应。
都好几天没跟他讲话了。
他妈妈那边,小柔说回去就大病了一场,一半是心疼孩子,一半是嘴不严,告诉的人太多,现在觉着丢人上的火。
这种怄火的病,等火消了自然就好了。焦头烂额的万少谦有些不孝地暗想,病几天也好,大家都生龙活虎揪着这件事不放,他和贝拉也受不了。
长痛不如短痛,他就想着赶紧把手术做了,事情赶紧翻篇,贝拉赶紧从痛苦里走出来。
手术当天他请了假。只是门诊小手术,他一个人陪同足够了,周意不同意,怎么说也是亲妈,不放心,非跟着。
“贝拉手术完,就是坐小产的月子,您是过来人,不用我说也知道小月子很重要,千万当着贝拉的面控制一下情绪!”临行前他是千叮咛万嘱咐,丈母娘也答应的好好的。
到了门诊手术室,还没等签字,她就开始带头哭!她一哭贝拉能不哭吗,整个等候区就看她们母女俩飙泪!
万少谦心里万马奔腾,情绪这么激动,一会儿怎么上麻醉!而且他在院里名气有点大,各科室几乎都认识他,手术室的主任特意上前帮着安慰,“现在环境不好,这种情况太多了!放心没事,下个孩子准好!”
贝拉是强忍住哭进的手术室,看的万少谦直心疼。
等候的时候,周意也不哭了,坐在女婿旁边,很蔫。万少谦也没主动跟她讲话,心塞,气还没消。
过了好一会,周意主动开口:“我知道你嘴上不说,心里也是怪贝拉的。”
“我没有,这事儿有什么好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