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裕轲感觉身上的人,把脑袋垂在了他的肩膀上,他低头一看,人晕了过去。
惨白的脸上带着一丝痛楚,那张红艳的嘴唇,现在没有一丝血色。
眉头紧紧皱起,承受着很大的苦楚。
殷裕轲心中一慌,“江时?江时?”
他的心里带着一丝害怕,他连忙把人抱起,用披风裹的紧紧的。
一到寝宫,直接就把苏盛轰了出去。
“不行!奴才要守着圣上!”他抬头往里面一看,只看见半张脸,那脸惨白,几乎快成透明色。
“奴才去请太医!”
“不准去!”殷裕轲厉声呵斥,直接把苏盛赶了出去,“你要敢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你就等着他醒过来砍你的头。”
砰。
他直接就把门关上,转身来到了江时的身旁。
江时的眉头紧紧锁着,在昏迷中还是感受到了巨大的痛楚,他在床上蜷缩成了一团。
殷裕轲怵的心中一疼,江时的身上青青紫紫,都是他干的。
尤其是身下,看不成。
他掏出自己身上带着的药,是老头给的,可以抑制江时身上的毒。
然后他又找了一盆清水,锦帕打湿之后,他轻轻擦了擦江时的额头。
昏迷中的人处于一种防备状态,直接缩了缩,有些排斥。
殷裕轲抿了抿嘴,手中死死地捏着那块锦帕,站在床边许久,还是放轻了动作给他清理身体。
好不容易清理完,殷裕轲就静静站在床边看着他,心头思绪纷杂。
他这么做是为什么?
发泄心中的不满?
还是因为他没有听自己的话,所以自己觉得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