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银钏本就暗自嫉妒爹爹娘亲对王宝钏更疼爱,如今听得自己一直嫉妒的人的婚事竟然受到了皇上的重视,皇上还特地赐王宝钏凤冠霞帔,为她搭彩楼,她心里的嫉恨愈加翻涌。
“哎呀!”她故作为妹妹不平,“要是宝钏这绣球一抛,被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给接住了,那……宝钏岂不是就要嫁给他?那老头要叫爹岳父,那爹不是挺尴尬的嘛……”
她似乎是越想越震惊,“那万一那绣球被一条狗给咬住了……那叫宝钏去嫁狗啊?!”
“行了银钏!你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王金钏皱着眉打断了王银钏的话。
“我难道说的不对吗!”王银钏说得正来劲,瞥了一眼林子兮,还要争论,“那抛绣球本来……”
“若真是天意!”林子兮看着王银钏这娇横的样子,微微皱了皱眉,声音微抬,“那我倒也无话可说!只怕有人看我不惯,私自算计!”
不说她看过剧情,知道开头那个黑衣人实际上是她这二姐夫的弟弟魏豹假扮的,就说原主的记忆中,她平日里和原主不亲不热的,那些天却像是来打卡签到一般时时念叨着祈愿还愿之事,劫匪出现之时,那些负责惯了安全的人居然就这么丢下需要保护的三个小|姐上前缠斗?
原本因着这印象中的二姐虽在林子兮看来不好,原身却念及年幼时的情分对她还有几分感情在,林子兮不想撕破脸的,可现在这人说的话满怀恶意,那她也不想留情面了。
“你!”王银钏心中有鬼,总觉得林子兮这是看透了她,知道了她做的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辩驳,便转身找起王允,“爹~!你看宝钏这说的话!”
她说着,瞥了一眼林子兮,见林子兮正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她心中一颤,“她……她居然敢这个语气跟我说话,那是我让她抛绣球的吗?我还不是担心她!”
“二姐还是少关心我些好!”林子兮冷哼一声,“否则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遇着什么劫匪山贼了!”
“王宝钏!”王银钏慌忙止住林子兮的话茬,“我不过就是好心告诉你慈云寺挺灵的,那什么劫匪山贼凭什么怪到我头上?!”
“银钏,这是怎么回事?”
听出些不对劲来,王允圣旨下后激动的心沉静下来。
“爹……我”
王银钏刚说两个字,王允便打断了她,“等等……宝钏,你来说。”
“那日我和劫匪有过一番争执,在他不留神间在他身上撒下过一点香粉,这种香粉香味极淡,似糖又似茉莉,经久不散,是女儿无聊时配出来的,只有女儿有。”顶着王允问询的目光,林子兮不徐不疾,缓缓道来,一边说一边看着王银钏慌乱的眼睛。
“可是……”林子兮微顿,最后看向魏虎,“女儿居然在二姐夫身上闻到了这股香味。”
“女儿和二姐夫从不接近,他怎会有此香味呢?莫非……”
“什么香味?你说有就有吗?说不定是我什么时候去你那里的时候沾到了呢?”听完林子兮的话,王银钏眼睛微转,“就算有,说不定是那些劫匪山贼改换了头貌,魏虎在街上不小心碰到了呢!”
“爹~~”王银钏看向王允,“我家魏虎这几天可是一直追查着当初那伙劫匪山贼呢!”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占理,“宝钏要这样怀疑,那以后她的事我可什么都不管了!”
王允目光沉沉地盯着王银钏和魏虎,回想了一番银钏这几日旁敲侧击地说的话,对他们的目的有了一些猜测,同时对魏虎两兄弟的感官下降了一些。
只是……若他现在就说破心中猜想,只怕银钏宝钏两姐妹恐怕真就要离心了。
因为皇上厚爱而激动的心沉了沉,他心中叹了一声“儿女都是债”,对上银钏的目光,他严肃了一些,看向林子兮,他又软了声道:“事情过去这么久了,说不定那些劫匪已经逃出城去了,爹让魏虎再严查一番,让你大姐夫监督搭建彩楼之事,宝钏哪,有爹在,你就放宽心只等着来年开了春,登彩楼,抛绣球,迎接你的如意郎君,啊?”
“爹~~!”王银钏见自家亲爹对自己横眉竖眼的对林子兮却满眼含笑,十分不满。
“好了银钏!”金钏打着圆场,“你少说两句吧!”
待止住她以后,她又转向林子兮,“宝钏……圣命如此……但说不定上天自会赐你一段缘分呢?你且放宽心。”
对这个大姐,林子兮还是很给面子的,见她这样说,她也不想和王银钏争辩,只点了点头,说了句“随缘”,就离开了。
之后的安排,林子兮是听丞相夫人娘亲和大姐金钏说的。
也不知道魏虎后来怎么和王允辩解的,他居然又揽上了彩楼安保的工作。
她们说二姐夫魏虎会帮忙给京城中的达官贵族富家公子们致书邀请,并且届时在彩楼附近着人看守,确保不相关的人员靠近不了彩楼一步,力保接到绣球的人的身份和实力。
是力保接到绣球的人是他们属意的人吧?
林子兮心中暗嗤。
看着娘亲和大姐放心的样子,她满心无奈。
这几日冷眼看着家中的相处,她发现这一家子中,她娘亲是个不管事的,魏虎和王银钏爱表现,相爷虽然疼爱她,但她不怎么表现,相爷又偏偏吃王银钏他们那一套,再加上大姐大姐夫沉稳,并不屑卑躬讨好,这一家子居然就被魏虎王银钏夫妇俩牵着鼻子走?
虽然她可以不在意王银钏他们那些伎俩,可时不时地可能会被咬上一口,那总不是件开心的事情。
林子兮心中有些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