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瓷,玉娘我向来待你不薄,你可别含血喷人呐。”
听青瓷这样说,玉娘的脸上,闪过片刻慌乱,但随即便掩了,将青梧和青染护在身后,镇定开口。
一句话,说得底气十足。
好像这些果真都是青瓷凭空捏造的一般。
“含血喷人?哈哈,好一句含血喷人,”青瓷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话,笑得好似夏风中摆动的素荷,“当年,我也没想到,你们会联手对付我。阿晚,你说,当年你听到了什么?”
语毕,青瓷的目光,猛然转向阿晚。
乌云蔽日,天气却闷热至极。
跪在地上的阿晚,脸上全是薄汗,唇色苍白得吓人。
听到青瓷唤她,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才哑着嗓子开了口:“那日,我经过玉娘的房间时,听见玉娘和青梧她们商议,在姑娘的水中下药,然后趁姑娘睡着时,送进魏府。
对了,玉娘还叫她们签了契约,说是之后所赚的银子,全都交给她。”
刚说完,就听得玉娘骂道:“你这贱人,又在胡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说着,当真便要跑上台去打人。
平日里,群芳阁的这些人都极尽温柔懂事,像如今这般不顾一切的撒泼,众人倒是头一次瞧见,此时,谁也没有想到要拦住玉娘,反而齐齐为她让出一条路来。
“玉娘,你如此激动作甚?白白教人看了笑话。”云皎皎擎着伞,语声软糯,唇角笑意浅浅,一副看热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