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梅言焕态度强硬,有不少徐州修士被他激怒,纷纷大声喊道:“上就上,怎么,难道我徐州众修士还会怕你东海盟不成?”。
就在此剑拔弩张之际,从风雨阁东北方向上来的一艘浮空船里,传来了一声略显苍老却十分沉稳的嗓音。
“梅大公子稍安勿躁,各位道友也请静心,不如听老朽一言。”
听见了这句话,方才正摩拳擦掌的徐州修士全都安静了下来。
“东海盟与风雨阁的恩怨,并非青州与徐州之间的恩怨。无论冷阁主是否曾对东海盟的弟子大打出手,这件事,都只是东海盟与风雨阁的私事,跟徐州各门各派没有半点关系。因此,只要梅大公子拿出真凭实据来,此事便自有定论。不知众位意下如何呀?”
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很合情理,况且,这位修士一定在徐州同道中有着极重的声望,一时间,无一人出言反驳。
梅言焕恭敬施礼道:“前辈所言甚是,在下对徐州修行道友绝无轻蔑之意,东海盟对徐州各派也没有什么意见。今日,在下来到风雨阁,只是为了那些被冷笙堂所害的弟子向风雨阁讨个说法。”
黄袍修士接着问道:“东海盟与风雨阁是怎么发生冲突的?”
梅言焕回道:“若是问起缘由,在下还想问问风雨阁呢。东海盟向来不曾与九州各派结下过恩怨。可前几日,在下正想去扬州九环岛一赏湖光天色,突然就被冷笙堂趁夜袭击。我东海盟弟子一时间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因此死伤惨重。”
可话音刚落,某艘浮空船上便有人大声骂道:“哼,你休得胡言。冷阁主乃是我徐州修士,风雨阁也是我徐州大派,怎么会去扬州对东海盟出手?这件事,根本就是狗屁不通。”
梅言焕冷声道:“说得不错,冷笙堂身为徐州修士,竟带领门下弟子来到扬州生事,如此越界行事,确实是狗屁不通。”
黄袍修士又问道:“怎么,你还有什么话要与我们说吗?”
梅言焕冷笑道:“那冷笙堂狂妄放肆,身为徐州风雨阁阁主,扬言说要在扬州运行其判决之权,想在九环岛覆灭我东海盟修士。只要做下此等功绩,一等九州合一,还会封仙在册,一步登天。”
梅言焕故意说出冷笙堂所透露的九州合一之事,就是想要敲山震虎,试一试在场众多修士的反应。果然,他此言一出,在场众修士无不大惊失色,纷纷小声议论起来。
“哎呀,梅兄他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连这样的话都能说出来。我看呐,咱们这回是别想安生了。”傅辛辕连连摇头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能投石问路,看看再说了,要不然,咱们还真能拿出证据来不成?”梅依青应声说道。
听梅言焕说得如此石破天惊,当即有人大声嘶吼起来:“妖言惑众,他这是在妖言惑众,来人,快将他拿下。”
这人一声令下,此间,超过半数之上的浮空船同时震动,众多修士倾泻而出,朝梅言焕冲杀过去。
“全部停下,都给我住手。”黄袍修士大声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