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袁追雁这话,苏曲文当场就急眼了。
他直接骂道:“你知道个屁。什么叫说了等于没说呀?这说了就是说了,怎么就是白说了呢?凡事都有两面,单看一面,那是在以管窥豹,以偏概全。我真要这么说,那才叫白说了。”
看着苏曲文红了眼睛,竖起毛发的样子,袁追雁只好安抚道:“行行行,你说得对,是我说错话了,请先生原谅。”
可苏曲文被他气得不行,只听了这番话,心火哪儿降得下来。
他冷哼一声道:“哼,你爱听就听,不爱听就把耳朵堵起来。”
“唉。”叹了口气,袁追雁无奈地说道,“马车归你了。”
这句话算是说到点上了,苏曲文把音调降了几分道:“就算你不这么说,这马车迟早会是我的。别以为我好说话,你打发叫花子呢。”
一听这话,袁追雁缩了缩脑袋,只当没听见。
等苏曲文心情好点儿了,袁追雁又问道:“对了,你可曾听说,这天江教要在荆州开山立派?”
闻言,苏曲文摇头回道:“这我倒没听人说过。哎,天江教不是豫州的修行门派吗?跟荆州又有什么关系呢?该不会是你怕了擎啸宗,就想着要拜入天江教吧?那你该去豫州啊。”
天江教没来荆州?这就有些奇怪了。
那李长恭自称是天江教的弟子,难道只是在吓唬人?
可他转念一想,豫州有,扬州有,徐州和冀州也有,就是荆州没有?这不可能啊。
袁追雁继续问道:“那荆州可有什么突然兴起的修行门派呀?”
可一听这话,苏曲文却嘲笑他道:“突然兴起?你当这是卖菜呢?天下九州的修行门派,有一个算一个,你听过哪一派是突然冒出来的吗?有哪一派不是从弱到强,由默默无闻变成大名鼎鼎的?突然冒出来,这是什么笑话。”
袁追雁随口应声说道:“怎么没有?天江教不就是突然冒出来的吗?在此之前,你可曾有过耳闻呐?”
苏曲文白了他一眼道:“那叫原本声威不显,但一朝成名天下知。你可真是糊涂,说得什么话。”
听苏曲文这么一说,袁追雁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可当他再去细想时,却又没能抓住。
这时,苏曲文笑着说道:“哎,真要我说呀,能加入天江教也不错。你身手这么好,肯定能得到重用,就算不能做个长老,也能捞个堂主什么的当当。”
一听这话,袁追雁数落他道:“我可没那个本事。不过嘛,依我看,你倒是可以去试试。凭你这一身卜算的本事,别说什么堂主了,就是当个副掌教也绰绰有余啊。”
被袁追雁这么一数落了,苏曲文是气得不行,半天没跟他说话。
而袁追雁却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就这么靠坐在马车上,眯着眼,静心修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