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要不是为了仿造双螭谷纹玉璧,也不会出事。
要不是他出事,我最近也不会这么倒霉。
现在竟然有人出钱,让我帮忙鉴定一件双螭谷纹玉璧,难道这是老天爷,在冥冥之中,要给我这两天近乎悲剧的生活,来一点人生启示?
我想到这里,感觉机不可失,就对刘二毛说,这事我答应了,让对方尽快带着玉璧来找我。
刘二毛马上掏出手机,给对方打电话。
我又去偷听老姬和陶建设的对话,我听到老姬对陶建设说,中邪的人力大无比又喜怒无常,必须尽快把人捆起来,事不宜迟,迟则生变。
原来是陶建设的家人中邪了。
中邪,是一种比较笼统的说法,假如有人被动物仙儿附体了,或者被鬼魂上身了,哪怕是被一股邪气给蹿了,都可以说是中邪。
中邪的人,就像一个神经病,跟正常时的表现,判若两人。
现在我确定陶建设,是真的惹上了大麻烦。
只是我没有听到,他家到底谁中邪了。
我感觉应该是陶建设他妈。
那个老太太,虽然平时病恹恹的,为人却是尖酸刻薄,经常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破事,就拄着拐棍,在古玩城里,颤颤巍巍的骂街。
这种身子骨很弱,精神头却很亢奋的老太太,身子骨承受不住精气神,本来就容易被阴邪趁虚而入。
我这边想着的时候,陶建设已经从老姬手里,抽走了三根仙绳,一根一万的价格,另外他又给了老姬七万块的茶水费,让老姬过去帮忙。
老姬见钱眼开,收到陶建设十万块的转账,笑眯眯的答应了。
我当时就跳过去,指着老姬的鼻子,破口大骂。
“姬怀砚,你这个老不死的,有你这样当师兄的嘛,假如昨夜我让刘二毛,带一万块钱过来,你是不是就不会用姻缘绳来糊弄我!”
老姬脸皮再厚,这时也感觉羞愧,讪讪收起那些仙绳,没敢还嘴。
陶建设阴沉着脸,说李老板,假如你跟姬老板之间,有事没处理干净,那你们改天再说吧,我这边事情很急,你别耽误他帮我平事。
我说你有急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就要跟老姬算账。
陶建设看我不给面子,说话又非常冲,就对我攥起了拳头,眼看就要爆发冲突,最后还是刘二毛冲进来,从我身后拦腰把我给抱了出去。
“哎呀我的小姑爷爷哎,目前咱俩是一屁股屎还没擦干净,你就别再节外生枝了,店里现在也没人,万一谁去惊扰了小姑奶奶,你又要瞎眼了。”
刘二毛好一通劝,我也怕店里出事,就跟他走了回去。
我的店也没有后门,只有前面一个入口。
刘二毛走的时候,把卷帘门拉下来了,现在也没发现有外人侵入的痕迹,再进密室看看,棺材蒙着黑布,在里面安然无恙,我这才放心。
坐在店里,我喝了一杯水,心情平复了很多,感觉不必跟老姬这种小人计较,以后不认他这个师兄,不再跟他来往就行了。
想通了这个,我又去问刘二毛,那个要鉴定双螭谷纹玉璧的人,跟你约了什么时间赶过来?
刘二毛说最多半个小时。
店里空无一物,简直连皮包公司都不如。
我就对刘二毛说,店里太寒酸,就怕对方看了,不相信咱有真本事,既然没有玉器充门面,我还是从个人形象上下功夫,找一身正式点的衣服换上吧,身上这牛仔裤加T恤衫,有点太随意了。
我说完之后,走进自己的卧室,拉开衣柜想去找衣服。
谁知道衣柜里面,竟然藏着一个女生,只穿着不到膝盖的睡裙,细溜溜的两条腿,又白又嫩,我拉开上面的衣服,这才看到她的脸。
竟然是陶建设的女儿陶桃。
衣柜里藏着大活人,把我吓了一跳,再看看陶桃的脸,往日的刁蛮早已消失,皱着眉毛苦着脸,楚楚可怜的样子,怀里还抱着一个穿连衣裙的布娃娃。
我连忙问她,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陶桃没有回答,从衣柜里走出来之后,还瑟瑟发抖,把手里的布娃娃扔到我的床上,然后一下扑到我怀里,两手紧紧抱住了我。
我心说你在我卧室里,还只穿着真空睡裙,万一被陶建设看见,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