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铁山说:“小兄弟,昨天让你相玉,不能让你白忙活,谁的知识都是勤学苦练,再加上总结经验得来的,知识就是金钱,你帮我识别赝品假货,我自然就要给你金钱。”
没想到他还挺懂规矩。
不过三万块有点多,毕竟他让我相的东西,难度太低。
上次我帮佟教授看玉璧,忙活了小半天,也就收了两万块,所以我就说,老张,这次我不收你钱,就当交朋友了,下次吧。
张铁山非让我把钱收下。
他还在电话里大喊:“那个谁,你听着,假如小兄弟不收钱,看老子回去,怎么收拾你!”
张铁山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梁晓红唯恐我不收钱,还卷起袖子,给我看她胳膊上的青紫,说是张铁山昨晚喝醉酒打的,假如这次我不收钱,她肯定还会挨打。
我心说张铁山也太狠了,这女人对他言听计从,结果还要挨打。
看梁晓红可怜巴巴的,我只好收了钱,又把她送到门外。
看着她的背影,说实话,我都有点可怜她了。
她提起张铁山,一口一个我老公,语气甜蜜且带着自豪。
而张铁山提起她,却总是那个谁,连一声晓红都不舍得称呼。
接下来的一个月,张铁山再也没有出现。
陶建设的老娘终于下葬了,而老姬这个会哄鬼的合格阴阳先生,始终没有出现,就连老姬的儿子儿媳妇,也坐不住了。
他俩都有工作,请假看了一段时间的文玩店,再也坚持不住,就把文玩店关上门,直接不做生意去上班了。
中间这两口子也来找过我,一口一个师叔,跟我打听老姬的去向。
我又不能实话实说,告诉他们老姬是被我吓跑的,只好安抚他俩说,我师兄肯定是于烟火俗世里,突然悟道,所以找个地方修行去了,不过他本性耐不住寂寞,在深山老林修行几个月,肯定还会回来,你俩放心就好了。
打发了这对夫妻,我又想起那个剔骨瓮。
剔骨瓮还在密室里,夜里偶尔还会发出几声,类似蛤蟆的叫声,对此我已经习以为常。
而和剔骨瓮近在咫尺的闻心大仙,却没有任何反应。
我心说连剔骨瓮都不怕你,你还能有多大本事!
让我开檀木箱的眼镜哥,是一个眼科医生,中间请我和刘二毛吃了一顿饭,刘二毛喝多了,跟眼镜哥说起了我差点被诅咒成瞎子的事。
眼镜哥说我那次视线模糊,肯定不是受了什么,三十二字的真言诅咒,而是由于上火,导致的眼睛发涩,还给我拿了两支眼药,说假如再有那种情况,滴滴眼药水,实在不行,去找他看病。
我在网上查了一下,眼镜哥竟然还是眼科的主任医师,对于眼睛一类的损伤疾病,很有研究,在省城小有名气。
专业人士的话,我不由得不信。
这样一来,我对闻心大仙,就没有太多敬畏了。
我甚至想把她当麻烦甩开,把她连着棺材,都给埋到荒山野岭,当然,刘二毛打死也不同意我这么做,他只要有时间,就会去跪拜他的小姑奶奶。
所以我现在只盼着老姬回来,把剔骨瓮给埋了。
毕竟这玩意夜里叫起来,会影响我睡觉。
刘二毛在这一个月里,经过我手把手培训,至少可以在我店里,做一个差不多的导购了,介绍一般的玉器,也能说出个一二三来,这样在我外出办事的时候,他就能帮我看着店。
假如我在店里,那么刘二毛就会开着他的大面包到处跑,想学人家那些游击队,去乡下铲地皮,由于有我在背后做技术支撑,他发现什么好货,都要先发照片和短视频给我,所以他铲地皮也没有上什么当。
没上当,也基本没碰到什么好货。
毕竟铲地皮这种活计,只能靠运气。
刘二毛下乡的时间,加在一起也就十几天。
运气不会来的这么快。
梁晓红给过我钱之后的一个月,我相亲了。
相亲对象,是牛老三安排的,他一直认为,我上次是故意调戏梁晓红的,非说我到了年龄,血气方刚,必须找个女人,所以一直要给我介绍对象。
牛老三已经从朗驰集团,接到了渣土工程,这工程技术含量不高,他完全应付的来,赚钱就像喝水一样简单。
这样我就开始怀疑,牛老三是陈月影安插在我身边的卧底,直到他要给我介绍对象,我就不怀疑他了。
因为他要是陈月影的卧底,肯定不会给我介绍对象。
我想想闻心大仙,连剔骨瓮都震慑不了,我就算谈了女朋友,闻心大仙也拿我没招,所以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