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土头山遇险,损失一头驴的事,咱们后面再说,先说这次,眼看我就要被狼群包围,并且发现踪迹,我马上掏出几枚五帝钱,打算拼一拼。
结果这时几声箭啸,几支袖箭飞来,箭无虚发,那几只狼纷纷倒地。
余下的狼见庆幸不对,立马一哄而散。
危险解除,我立马从草丛里走出来,然后对周围拱手,说哪位高人出手相助,还请现身一见,受我一个谢字。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响起,一个高个子女人,足足有一米八的个头,一袭白衣,穿的就像孝服一般,看面容,二十六七岁左右,从一棵树后转过来,走到了我面前。
要想俏,一身孝,现在这个女子,就非常俏,再加上个头高,颇有点港片里,林忆莲的感觉。
等她走过来,我就说谢谢这位姐姐。
结果她伸手对着地上一拂,随着手过处,地上几只恶狼的尸体,瞬间化作纸片,接着又燃烧起来。
而那边我借来的那头青驴,赫然正在吃草。
看到此情此景,我心说真是倒霉,原来刚才都是扎纸的法术,并且搭配障眼法,让我以为恶狼出现,吃掉了那头青驴。
这一切,都是面前这个俏丽女子所为!
也不知道她扎纸的法术,是不是跟老白学的,假如是的,那我就是又遇到了仇家!
想到这里,我就对白衣女子说,不知道姐姐,跟会扎纸的老白,是什么关系。
白衣女子笑笑,说老白,呵呵,雕虫小技而已,我随手学了一点,你看看,也不比他差吧。
我当时就说,姐姐自然比老白厉害,我还有事,就此别过。
我说完就要后退,结果背后有人给了我一闷棍。
我只觉得脑袋一阵剧痛,然后天旋地转,瞬间倒地。
等我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蜷曲在一个柳条筐里。
我悄悄往上伸了伸脖子,柳条筐的盖子并不严实,被我一下顶开了,这时我才发现,背着柳条筐的,竟然只是一个一米六左右的矮胖子。
没想到他个头不高,劲儿还不小,竟然能用柳条筐,背动我这么一个大小伙子,而且现在走的还是崎岖的山路,可见他力气有多大。
矮胖字身后,跟着的正是那个白衣女子。
她机警的走在矮胖子身后,不时回头看看来路,看样子是在断后。
我本想跳出柳条筐,结果感觉双腿发软,我明白,这一男一女,不知道给我吃了什么药!
在这荒山野岭,又是深夜,我就算是呼救,也不会有人来救我。
我摸摸身上,金钱镖还在,就想掏出一枚,然后架到矮胖子的脖子上,挟持他背我下山。
结果我刚把手伸进口袋的时候,矮胖子突然说,师妹,不会有追兵的,这个李玄真,确实是一个人上山的,我从古玩城一路跟踪,看的很明白。
我心说不妙,刚想缩回柳条筐,那个白衣女子就回头看我了我伸出柳条筐的脑袋,急走几步就到了我面前,掏出一支袖箭,箭头直指我的咽喉,另一只手还掏出一把小刀,在我鼻子边上比划一下,说不许动,再动,割掉你的鼻子。
看着那个闪亮的刀子,我可不想鼻子被割掉,没了鼻子,那我岂不是就要成了丑八怪,到时候我哪有脸面,去见钱小丽和陈月影,所以我立马不敢动了。
白衣女子掐了一把我的脸,语气又温柔了:“这才是乖孩子。”
跟着这么一个忽冷忽热,喜怒无常的女人在一起,我快要崩溃了。
这时矮胖子说,师妹,没想到这小子体质不错,药效过的这么快,他竟然能动了,你搜搜他的身,假如有兵器,都给他拿下来。
白衣女子依然照做,把我身上的金钱镖都收走了,至于其他的玉器古钱,她倒是没有给我拿走。
然后她又一拍我的后脑勺,又把我给拍晕了。
我似乎是陷入了梦境,只觉得摇摇晃晃的,好像是矮胖子,背着我一直在走山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响起一个声音:“喝口水吧。”
我又觉得脑门被人拍了一下,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是蜷缩双腿,被困在柳条筐里,没等我抬头,一个葫芦口已经塞进我的嘴里。
原来是白衣女子拿着葫芦给我喂水。
我跟陈月影还有钱小丽相处那么久,也没有被她们喂过一口水一口饭,现在突然被一个陌生女人喂水,我还有点不适应。
不过口渴难耐,我还是大口喝起了水,喝水的时候,看着白衣女子,她给我喂水的时候也是一副温柔面容,没由来的,我心里还是泛起了一阵甜蜜。
喝好水之后,白衣女子收起了葫芦,我抬头看了看天,头上的月亮很圆,月光银辉一般洒下来。
我又伸头看看周围,现在走在一条狭窄的山路上,两边都是野草,很多野草趴在了路上,看来这条小路走的人不多。
在这寂静的夜里,荒凉的山路上,除了我们三个,再没其他行人。
白衣女子看到我老老实实呆在柳条筐里,就没有把柳条筐的盖子盖上,不过就算她不盖,我也跑不了,因为我现在,浑身乏力,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不一会翻过山头,前面山腰的平地上,凸起了一个个的坟包,月光下坟头上的枯草随着夜风摇曳,偶尔有不知名的虫子叫声冒出来,脚步声惊起一只乌鸦,呀呀叫着飞远了。
白衣女子好像被乌鸦吓了一跳,紧走两步和矮胖子并排而行,扭头问我:“小家伙,一会说不定从坟里爬出两只恶鬼,恶鬼专吃小孩的,小孩肉嫩味美,鬼咬上一口,会回味无穷的,一会就把小孩啃得光剩骨头了。你怕不怕?”
我知道她越吓唬我就说明她越害怕,我给她一个白眼不理她。
白衣女子看到我一点不怕,有点不解,问矮胖子:“师兄,这小家伙一点也不怕,真奇怪。”
矮胖子嘿嘿一笑说:“师妹,他可不是小家伙,都二十多岁了,多少高人,这段时间都栽在他手里了,你可不要小瞧他,防止着了他的道儿!”
白衣女子笑笑,又看了看我,眼神很轻蔑,说小家伙,你真那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