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我不禁心烦意乱。
我感觉和这个心机很深的钱老头同处一室,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早知道,我还不如一个人呆在那个单间里呢,虽然在那个单间里很孤单,但是至少我很安全。
想来想去,我就有点睡不好了。
越困越睡不着,我失眠了,直到天亮我也没有睡着,等到起床铃声想起,我不敢不起床,不然我怕林医生以为我病情加重了。
白天只是中午睡了一小会,一个下午我都是昏昏沉沉的,不过面对查房的护士和护工,我只能强打精神。
晚饭前面对林医生时,她还问我,睡双人间习不习惯。
我真想说不习惯,你把我送去原来的房间好了。
但是我不敢。
我怕她以为我病情加重,又要延长我在精神病院的时间,我现在只想早点出去,早日拥有属于自己的自由。
所以我对她撒谎说,在这里挺好的,钱老头很和善,我们很聊得来。
林医生说你的同室病友,确实很和善,你们好好相处,同时也要配合治疗,争取早日康复出院,就像萧银凤那样。
我说你放心,我一定会配合治疗,绝对不辜负你的期望。
林医生点点头,又叮嘱我好好吃饭,然后就走了。
林医生走后,我又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按道理,我刚才跟林医生的对话,简直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我表现的根本就不像是一个精神病人,为什么自诩专业的林医生,却没有据此判断我是正常人?
难道她明知道我是正常人,却非要把我当做精神病关起来?
我越想越感觉奇怪。
这个时候,我又开始害怕了。
在这里,医生具有绝对的主宰权,想要切除我身体上的零件,也就是他们一句话的事,万一切除了我脑袋里的某一部位,我不是精神病,也成了精神病。
我第一次想到了暴力脱离这里,就像越狱那样。
脑子里想法多了,晚饭我吃的味同嚼蜡,上床之后,也没有跟钱老头说话,他今晚很安静,上床之后就没了动静,也不知道睡了没有。
反正他没有追问我,让我讲该我讲的故事。
我感觉他很不正常,就像是在酝酿什么大阴谋。
我一开始还以为,钱老头和我一样,也在谋划越狱,结果昏昏沉沉度过上半夜,下半夜我好不容睡着之后,突然感觉好冷,然后就被冻醒了。
醒来之后我发现,事情大大不妙!
我就像钱老头故事里,那个被没脸人绑起来的张麻子一样,也被钱老头扒掉衣服绑在了病床上,嘴里还堵着卷起来的枕巾。
我使劲抬头看向肚皮,发现肚皮上画了一个红色五官的鬼脸轮廓。
虽然这时我看不见自己的脚底板,但是也能猜到,我的两个脚底板上,肯定也被画了两个半个阴阳鱼的图案。
这个钱老头,原来是一个蓑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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