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的猜测让唐小晚越来越想证明曾也死亡真相。
当初曾也是因为她才被御景炎盛怒之下误害,这些年一直心怀愧疚,既然他死因蹊跷,她定当查清事实。
终于知道为什么陆华年经常夸赞谢凛足智多谋了。
他故意让她怂恿御景炎挖开曾也的坟墓,一来这是一步险棋,如果里面真有尸体,得罪曾家她负不起这个责任。二来,警方顺水推舟宣布案情与三年前曾也一案有很大关联,御景炎这个被曾家痛恨冤枉的嫌疑人,也可以洗清冤屈。
以御景炎现在的能力,曾家奈何不了他。
否则,曾家也不会手握证据恨他这么多年,却没有一点能把他绳之以法的办法。
不是关键证据不足,而是御景炎他们不敢得罪。
唐小晚知道刨坟是对死者极为不尊重的事,若是真的,她后半辈子都要在悔恨和自责中度过。
但她更想还御景炎一个清白,她也不愿相信曾也死亡的事实,即便过了这么多年。
她不想日后他人再提起“曾也”这个名字,她心虚的抬不起头,也不愿别人戳着Star的脊梁骨,说他父亲是个杀人凶手。
大不了,刨坟这个罪名她担了。
于是,唐小晚为了能够让御景炎主动答应,先是找来招摇撞骗的神棍,在男人面前说的神乎其神,大致意思说曾也的墓阻了御家的钱脉。
其实,她对于这种地痞神棍说服御景炎的期望并不高。
毕竟男人是无神论者。
果然,唐小晚亲眼看着于老道明黄的身影被保镖丢出来……
他捂着鼻青脸肿的脸过来,“小姐,你这是在砸我的招牌。这个小伙子不相信我说的话,还说我是骗子,大言不惭的亵渎神灵,等着吧,不出三日,他必有血光之灾!”
唐小晚瞪大眼,“你说什么呢,呸呸呸!我让你骗他,谁让你咒他了!?”她撇嘴,“再说本来就是个江湖骗子。”
“怎么说话呢,我可是方圆几百里出了名的神算子,给多少人指点迷津,破厄运灾难……”
“行了行了。”唐小晚拿出一把钞票递给他,“既然你这么厉害,干嘛还答应我骗人?”
“……有钱不赚是傻瓜。”
唐小晚翻了个白眼,“再给你两万,接着骗他。”
“我都这样了,算了吧。这小子精着呢,说了大半天他愣是不信!”
唐小晚转了转眼珠子,突然想到妙计。
俯身在于老道耳边低语。
男人刚沐浴过,系着灰色浴衣靠在沙发里,泛着水珠的短发在灯光下锐亮,薄唇轻抿,他犹如尊贵的帝王。
“先生,那个江湖道士又来了。”
“再揍一顿。”
许管家毕恭毕敬,“他说知道你的心结是关于一位叫唐小晚的女人……”
正要翻阅报纸的手蓦地一顿。
男人挑起一双阴鸷黑眸,嗓音寒如坚冰:“放他进来。”
他冷冷地将报纸扔在桌上,不大会儿,一身黄道服的于老道被保镖推搡着进来。
道士帽差点掉了,他稳住:“老夫我一把年纪了,再被你们推两下,骨头都散架了!”
他看上去也就五、六十岁,一点仙风道骨的感觉都没有,还妄自称老道!
御景炎靠着沙发,浴衣领子松散敞开,露出紧致健硕的胸肌,像只慵懒又凶狠的黑豹:“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你骨头散的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