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件事也急不得,只要他没有干出什么伤天害理、害人性命之事,孟东来也不急在一时将事情查清。
但孟东来没找茬儿,却越看酒肆越不顺眼了,即便不顺眼的当事人表示他很无辜。
自从上次被公孙哲这小子一闹,孟东来的生物钟像真的给安了一个定时闹钟,一到清晨五点,必然睁眼,以至于孟东来每天早出晚归,严重疲惫。
可最气人的是,每次早起孟东来想起酒肆还在喜滋滋地睡美觉——那可是他当初的待遇啊!现在风水轮流转,孟东来成了受罪的那个人。
这天,副院好不容易大发慈悲,因为有事儿便提前让学员早点回去。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孟东来这几天还是头一次能在下山的时候,看到这样的黄昏景致,之前摸黑儿下山的场景,就连孟东来都差点以为自己是个惯犯小偷,专挑月黑风高之日出门,行不仁不义之事。
他高兴的阔步踏进院门,却看到院子里,两个人“残疾人”在晒……夕阳?
隐世依旧蒙着脸面,一条抹额混着细长的发丝,在微风中飞扬着,一旁的酒肆则闭目养身,躺在暖和的夕阳下,淡淡金色的光芒打在他妖孽的脸上,仿佛也变得柔和了不少。
此情此景,竟然让孟东来生出了走错门的错觉,若是换做一个不知内情的,还真以为他们是一对神仙眷侣,退避浮华喧嚣的尘世,两人在这里过上隐居闲逸的生活。
“卧槽!有没有搞错?”孟东来很不懂事儿地出声打破两人沉溺在夕阳里的沐浴,“老子累死累活地在山上风吹日晒,你们却在给我过上了世外桃源?不能忍,实在不能忍。”
隐世听到孟东来这声气急败坏的声音, 忍俊不禁道:“东来大士,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我要是不回来早了,还不知道你们这么懂得享受。”
孟东来看了看他们两人,好像还是和之前一样平常,他一看就知道隐世没有跟酒肆相认,不过在孟东来看来也好,他现在对这个酒肆起疑,隐世没有暴露自己也算少一桩麻烦,“海的多亏了副院今日有事早归,我才知道你们之前也这样怠慢时光。”
他说完轻哼了一声,隐世笑着站起来说:“那这事儿你可得好生谢谢花仙子,今日是她的生辰,恐怕是她纠缠着花居士一起过生辰才有你们喘口气的机会。”
“对了,这几日我怎么没见到她?”孟东来好像从那次把她吓跑之后就没再见过她了,就连训练也不见她来参加。
起先孟东来还以为他是出了什么事情,不过每此见花万里除了一日复一日地增加训练量,根本就没有从他神色中透着忧虑之色,便让孟东来想当然地就以为花想容一定是走了副院这个后门,逃离了没日没夜的训练。
“听闻她最近要历劫。”隐世回道。
原来如此,孟东来觉得自己还错怪了花想容,不过看到隐世这个沟通的业务能力还真是不错,只要稍稍询问,就能告诉他一些他想要了解的。
再侧首看了看酒肆,他至始至终都没有睁开双眼,还在享受着夕阳的洗礼,孟东来翻了翻白眼,“喂”了一声,说道:“你容容姐生辰怎么也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