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做的梦都几乎差不多。
依旧是那个硝烟弥漫的战场，也依旧是那个浑身是血潇洒却孤独的背影，不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的埙声，那底下血肉模糊堆积在一起的尸体，寸草不生被鲜血染红的沙漠，甚至于那浓郁的血腥味都很强烈的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顾清明梦里。
不过奇怪的是，顾清明却一点也不怕，心境意外的平静，没有半点波澜。
直至早上，顾清明睁开眼醒过来的时候，这个梦才停止。
顾清明稍微懵了一会，脑袋逐渐的清醒过来，他伸手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忍不住嘟囔着，“是不是话本子看太多?所以才老是做这么莫名其妙的梦?”
“又做什么梦了?”
就在此时，一个平淡的声音自旁边幽幽响起，顾清明朝声音源处望去，当看到此时静静地坐在旁边的沈墨时，顾清明眨了眨剩下的左眼，然后忍不住的靠过去，问沈墨道，“大兄弟，你又一晚上没睡吗?”
“……”
沈墨瞥了顾清明一眼，“有意见?”
“没……”
顾清明立马摇了摇头，然后摸着下巴思考道，“我只是在想，到底你和我到底谁才不是人而已。”
他不是人，天天从早睡到晚。
沈墨不是人，天天不睡觉?
所以到底谁才不是人?
“嗯?”
沈墨一皱眉。
“额，我的意思是，我不能把你当人看……”
顾清明立马又摆了摆手，解释道。
说完，顾清明又觉得自己词汇组织的不太恰当，又改了口，反问沈墨道，“其实你不是人，是吧?”
沈墨，“……”
……
临走前，顾清明随意的打量了一眼他们住了一晚上的破庙。
昨天晚上光线太暗，所以顾清明没有看仔细这个庙，现在天亮了，光线好了，顾清明才是能完全看清楚这个神庙。
这个庙虽然破，不过的确很大，很多地方都很精致，哪怕早已经破旧和挂满了蜘蛛丝，看的出来，这座神庙供奉的神以前肯定很受百姓爱戴，所以才把神庙修缮的这么好，只可惜，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座神庙荒废了。
而那个盘腿静静地坐着的石像大半身子都被蜘蛛丝和灰尘掩盖住了模样，只露出半张闭着眼依稀可以看见有几分清秀的脸来。
顾清明盯着那个石像许久，若有所思着。
沈墨见顾清明一直盯着一个方向，便顺势望去，当看到那座破破烂烂的石像时，沈墨疑惑的问道，“石像有什么不对劲吗?”
顾清明摇了摇头，然后一边琢磨着一边漫不经心的道，“没有，我在想，我什么时候可以被人刻成石像摆在庙里供起来而已……”
被人刻成石像摆在庙里供起来的感觉，顾清明稍微有点好奇。
闻言，沈墨沉默了。
“哎，你说，被人刻成石像摆在庙里供起来赚钱吗?”
顾清明丝毫没有在意，扭头就继续问旁边的沈墨道。
沈墨，“……”
在看的小可爱吱个声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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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