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明觉得，想想就开心。
“你不会想要我的。”
沈墨感觉浑身上下都疼了起来，特别是心口的位置，他扯着嘴角，苦涩的一笑。
“为什么呀?”
顾清明疑惑的歪头瞧着沈墨，微微眨了眨眼。
“因为我很坏。”
沈墨很有耐心的解释着。
“我不知道什么叫好人，什么叫坏人……”
顾清明有些茫然，醉醺醺的，脑袋也转不过弯来，耳朵贴在沈墨心口上，听着那让沈墨疼痛不已的心跳声，轻声道，“可是啊，我知道的，你心一点也不脏，它跳的那么用力，肯定很干净。”
顾清明的话差点让沈墨心脏骤停，仿佛有只大手正死死的攥着他心脏，让他喘不过气来。
“隔壁坟的老鬼告诉我，不知他人过往，莫论他人事，我觉得很有道理，我不知道你以前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你做这些的理由是什么，你自己凭心而走就行了……不过……嗝……”
顾清明又含含糊糊的打了个酒嗝，继续道，“不过，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这样的话，就算你很坏，我也要。”
更何况，我信你。
剩下的最后一句话，不知为何，顾清明没有说出口，他想，可能酒喝的有点多了，心口都堵的慌，有些难受。
沈墨深呼吸一口气，每吸一口气，就好像肺上被重重的割一下，他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他险些要把这话当真。
他怕极了自己会不管不顾的陷进去。
于是，沈墨生生压下心里头的那一份冲动与化不开的苦涩，微微低下头，冰凉的薄唇恰好轻轻的碰了碰顾清明的额头，他又假装宛如不小心碰到一般迅速的离去。
顾清明明明喝醉了，又似乎格外的敏感，他抬起头，有些迷茫的瞧着沈墨，“你刚才是不是亲我了?”
一下子被发现，沈墨有些不知所措。
顾清明一下子从沈墨身上爬起来，沈墨也跟着坐起来，顾清明就伸手指着自己额头迅速的靠了过去，几乎整个身子都贴在了沈墨身上。
“亲这里了。”
顾清明极其认真的盯着沈墨，一字一句的道。
沈墨被顾清明看的表情一僵，便慢慢的挪开目光去，顾清明不愿意，干脆沈墨看哪里，他就跟着挪到哪里，沈墨无路可退。
顾清明就直勾勾的盯着沈墨，似乎比没有喝醉还要来的缠人。
“我要亲回来，要不然我好吃亏啊。”
说着，顾清明就卷起了衣袖，趁沈墨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靠了过去，迅速的在沈墨额前落下满是酒气、冰冰凉凉的一吻。
沈墨似乎比亡灵墓的蛇和花丫头要亲起来舒服。
顾清明忍不住在离开的时候轻轻咬了咬沈墨鼻尖，沈墨脸一下子变得涨红，就好像剥壳熟透的虾一般。
好奇怪，沈墨明明看起来那么一板一眼，啃起来却是甜甜的，不像是桃花酥之类的糕点，倒有点像是他那未品尝过的甜粽。
顾清明与沈墨面对面的看着对方，长长的睫羽都快要拂到对方脸颊上。
顾清明满意的舔了舔唇，脸颊因为喝醉的缘故变得红扑扑的，眼睛都在发亮。
沈墨身子都僵住了。
顾清明还想凑过去再啃几口，忽然动作一顿，微微眨了眨眼，然后同沈墨道，“你的剑硌着我了，能拿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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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