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晏之与原明宪在书房呆了近三个小时才出来。
陆文茵紧张地迎上去，不满地瞪着原明宪：“说话就好好说，动什么手啊？”
原明宪垂眼：“去换下衣服，肩膀记得贴张药膏。”
原晏之点头，上了楼。
等房门关上，陆文茵一拳挥过去：“死老头子，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就不知道改改臭脾气。”
“你个老婆子懂什么？”原明宪哼气，因为抽血的事，闹得早上都没心情吃早饭，这会儿肚子咕噜叫：“让佣人赶紧做午饭。”
“我给佣人放假了，想吃午饭你自己去做，哼！”陆文茵把手里的纸巾扔原明宪身上，气哄哄的去找原晏之了。
卧室里，听到原晏之正在穿外套，陆文茵推门进去，“晏之，肩膀怎么样了？改天妈把你爸的砚台全收起来，看他以后还拿什么砸人。”
衣服拉下，看到肩胛骨那儿一大块青紫，陆文茵又骂了句“死老头子”，然后撕开药膏给他贴上去。
“晏之，很多事妈也不懂，只是原家百年声誉，不可能毁在你爸手里，他压力大，有时候说话过激，你要理解一下。”
原晏之“嗯”一声，“妈，我有分寸。”
“那我就放心了。”陆文茵帮他把衣服拉扯整齐，感叹道：“一眨眼，你都要成为两个孩子的父亲了。”
“是啊，一年前你还着急没孙子，现在马上就要有第二个了。”原晏之看着镜子里的陆文茵，虽然保养得好，可发丝间，还是添了白头发，近来因为苏小翊的病也没睡好，眼下有淡淡的乌青。
原晏之伸手撩了下，让黑头发遮住白头发。
“怎么了？”陆文茵对着镜子瞅了瞅。
“有个灰尘而已。”原晏之把换下来的衣服扔进脏衣篓，“妈，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