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其他家丁动手,旁边的几个捕快就如狼似虎的扑上去按住了阿祥。
“老爷,饶命啊,是响水帮的人逼我干的,我也是没办法……”阿祥带着哭腔喊叫道。
林德脸色铁青的走过来,一脚踢去,正中阿祥的下颚,只见阿祥头一仰,几颗带血的牙齿飞了出来。
“阿祥,我待你不薄,但你竟然勾结山匪绑架我儿子,你这等恶奴我林德绝不会轻饶放过!”林德恶狠狠的说道。
“林员外,人我们先带回县衙,你放心,这个恶奴勾结匪徒谋害主子,定是死罪,按律当斩!”有名捕快说道。
林德吩咐下人取来几锭银子递了过去:“那就麻烦差爷了,各位大老远的来到古田镇辛苦了,这是给几位的一点茶水费,还望笑纳。”
“林员外,您太客气了,这本就是我们的份内事……”那几个捕快假意推辞了几句,最后还是收下了。
“林员外,您放心,我们兄弟几个路上一定会好好招呼他的。”领头的那个捕快拍着胸脯说道。
“爹,您快去找人救哥哥啊!”林安心急如焚,上前来拽着林德就使劲往外拖。
“林员外,既然你有事,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告辞。”那个领头的捕快说完话后,指挥着其他几个人把面如死灰的阿祥绑了带离林府。
范雨是被疼醒的,他睁开眼一看,自己躺在一张松软的床铺上,一个长须老者已经解开了左臂的包扎的布带,正打算弄出伤口里的断箭,而他的身后还站着几个人。
“壮士,你醒了?这是我们镇里最好的大夫,他正在为你处理伤口,可能会很疼,你忍着点。”后面一个身着缎装四五十岁的男人走上前和蔼的说道,正是林德。
“公子,你这断箭留在体内恐怕也好几日了吧?若在不及时取出,恐怕这条手臂就保不住了。”大夫表情凝重的说道。
“那你打算怎么治疗?”范雨有气无力的问道。
“先拔出断箭,然后清理伤口处的腐肉脓血,再进行包扎,这个过程很有可能会剧痛无比,还望公子能撑住。”大夫说道。
现在自己还有其他选择吗?只能让这个大夫试一试了,范雨点了点头。
“那多有得罪了,公子把这个含上,以免一会因疼痛过度咬断了舌头。”大夫拿过一个干净的棉布叠了几折,然后让范雨咬住,又让林府的几个家丁上前按住了他的手脚,以免治疗过程中范雨乱动。
大夫先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小心的剔除着断箭周围的腐肉,鲜血涌了出来,他急忙用布条勒紧伤口,露出了一截箭身。
紧接着他用刀开始在露出的箭端身上用力割出几道环形的印记,把一根坚韧的细麻线紧紧的缠绕在箭身上,麻绳的另一端系在一根短木棍上。
大夫旋转着短棍,让多余的麻绳缠绕在上面,等木棍抵到断箭时,他站了起来,让徒弟用一根绳子紧紧的勒住了范雨手臂伤口上端部位,解开伤口上染满鲜血的布带。
看着已经满头大汗的范雨,说了一句:“公子,老夫要拔箭了,你要有个心里准备,可能……”
说话的同时,大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把木棍用力往上一提,那半截断箭终于整个的拔出来了,铁质的箭尖还挂有血肉。
范雨已经疼得昏厥过去,拔出箭头的伤口处正在不断的流血,大夫快速的撒上止血散,开始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