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璟焱愿意给他单独进书房，肯定没有见不得人的秘密。
苏阳冷静下来很肯定这一点，但他还是没有看查璟焱的游戏方案，拼命破解他的秘密硬盘，发现硬盘里的确有公司财务的数目，苏阳变一一拍下来，这样没有转发记录，他有时间再慢慢研究。
花了半小时，苏阳也没有找到可疑数据，他不敢逗留太久，便转移注意力去翻查璟焱的书。
有时候旧的保存方法很容易被人忽略。
书房里的每一本书都是经典，全部都是商场人士看的书，有些还颇有年份，查璟焱甚至在书上做了不少笔记。
如果十三岁就开始看这些书，那他的童年真的很无聊。
苏阳一边心疼这个人，一边翻，书里没有照片或者纸条，苏阳却没有放弃，居然给他找到一本风格完全不同的书——《恋爱心理》。
当苏阳以为查璟焱是用来理解游戏玩家心理的时候，却在首页看见柳菡的签名，还有赠予查璟焱的字眼。
因为这句话，苏阳更仔细去看这本书，一页一页地翻，苏阳发现这本书居然没有任何笔记，只有最后一页，查璟焱写了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
这三个字好像一座山那么沉重，曾经压在查璟焱身上，现在又压在苏阳身上。
苏阳心虚地看了看周围，确认这里没有监控，就心急地给张莉臻打了电话。
“小阳？”
“臻姨，我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想问你。”
“你说。”
“你怎么确定查璟焱杀了柳菡姐？”
对面的声音叹息了一下，再道：“医生说小菡是病发，但好好的怎么会病发？又怎么突然在发现人渣做假账证据当天病发？我知道小菡太爱他，故意在生日晚宴当天宣布订婚，是为了逼查璟焱这个浪子跟她结婚，但他可以拒绝啊，感情的事，不合就分，光是自作主张订婚就能把人气死吗？”
“你怎么肯定他是故意把柳菡气死的？”
“小菡一直有带药，那天她为了漂亮，穿的裙子没法带药，很多人都看到人渣突然拉着她去休息室，两个人在里面吵起来。人家很了解小菡性格，知道怎样会刺激到她，以前还会教身边人别说那些话刺激她，会病发。小菡当天把人渣罪证告诉贝澜，她们商量过，小菡想以这个逼人渣跟她结婚，人渣在外人面前多会演戏你不是不知道，他会甘于被小菡捆住吗？都交往好几年了，怎么这时候才结婚？小阳，你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我在柳菡送给查璟焱的一本书上，看见查璟焱写了‘对不起’三个字。”
“这不是很确定他内疚吗？当时小菡死了，他还看了一个月的心理医生。小阳，你别被那家伙的甜言蜜语骗到了，我不希望你跟小菡一样下场。”
“嗯……”
曾经有那么一瞬间，苏阳想过，一样下场也愿意。
不知道走了多久的神，外面突然传来查璟焱的呼唤声，苏阳立刻把书放好，上前开门。
“怎么了？”
查璟焱满脸笑容，看起来兴奋不已，“你快打开智能屏看看！”
“我知道，你的皮肤芯片发行了嘛，今天是发行的第一天，各个销售点都排满人，哪怕售价58888起也超多人买，是不是销量太高，上头条了？”
“皮肤芯片的销量我没怀疑过，上头条是必须的。”查璟焱的笑容却消失了，一脸傲娇。
苏阳翻了个白眼，懒得庆祝他，关上门就走。
奇怪的是，这次查璟焱居然没跟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