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夏的怒火一下就被这刺破的衣裳给挑了起来了。
刚刚只是着重于防御,现在——
她怒从心间起,也不客气了,反手从离自己最近的地方拿出了之前藏的大木棍,这是她之前有备无患用来防身的,今日正好派上了用场。
夜色如醉。
镇岳的惨叫声响彻云霄。
将木棍扔到一边去,何夏拍拍掌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去。
“说,你是谁派来的?干嘛刺杀我?”这些天被人刺杀找麻烦已经够让她烦了,连觉都不能好好睡?
她想要问出个实情来,所以只是将他打伤没把他打死。
现在她以一个女王的姿态坐着,一只手在自己的头发里转动。
“我留你一条狗命就是让你说实话,不说的话,我下一秒就杀了你”何!夏的目光里闪过一丝不耐的烦躁。
被打的重伤的镇岳证捂住自己腰间的伤口。
这剑是他带来刺杀何夏的,没想到反而成了让她伤自己的利器了。
他咬着牙,恨意十足,“你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吗?你就该死!我一定要杀了你!”
“??”
何夏的脑中闪过几个疑问号。
什么玩意儿,她满头雾水,“你在说什么?兄弟?我踏踏实实做自己,怎么就该死了?我行的端坐的正!”
镇岳的腹部还在流血,同时,镇岳的额头上也不断有汗流下来,镇岳咬咬牙。
原本以为刺杀何夏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没想到,反而是自己受了伤。
并且,他明显感到自己的力气正在流失,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晕了过去,或者,眼前的这个女人会就此杀了他。
他低着头,房间里只有外面的月光照进来,趁何夏思考的时候,他不顾身上的伤就往窗外跃了去。
“喂!”
何夏立刻起身,但刚到窗口,镇岳的身影就已经消失了。
次日,被迷晕了的莺语莺落醒来,天光乍亮,她们连忙害怕地进去给何夏请罪。
“大小姐,对不起,奴婢……奴婢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夜竟然睡着了!”
看见何夏的沙帐破了一个洞,她们更是相视一看,以为何夏怎么了。
何夏伸了个懒腰起来,“你们一大早嚷嚷什么,帮我去打盆水洗漱吧。”
“是。”
莺语起身去打水,看见窗口的血迹时,吓了一跳,将盆都给吓摔了。
“小姐,血.......”
莺落也吓了一跳,“怎么会有血......”
何夏出来,随意地看了一眼后,说:“昨天有刺客来了,你们被他迷晕了。”
两人霎时脸色苍白,纷纷跪在地上,“小姐饶命,是奴婢无用,小姐饶命。”
“……我又没说要把你们怎么样,快起来吧,以后小心点就是了,再去帮我打盆水来。”
何夏不跟她们计较,她们千恩万谢后才再去打水。
倒是何夏,看着窗口的那血迹,陷入了沉思中去。
这刺客和之前的刺客有点不一样,倒不像是谁派来的,杀她还这么多废话,他昨天说自己来寻仇的,难道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