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坐钓鱼台的柳湘湘没想到自已会被忽然拉下水,神色大变:“欧阳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将脏水泼在我的身上?”
欧阳倩回身瞪着她,控诉道:“若非是你告诉我何夏先前的事情,我又怎么会鬼迷了心窍,胆敢前去冒犯?”
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死死盯住柳湘湘:“是你说何夏身份低微,为人粗鄙,挟恩嫁与秦钰,这才让我心生妄想,对何夏下手!若非是你,我与何夏新近结识,又怎会得知她的底细!”
这出其不意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愣了下来,齐齐转脸去看白幔内的柳湘湘,视线几乎有了力量,要将那白幔烧成灰烬。
“柳湘湘,可有此事?”皇帝面色沉郁,声音不辨悲喜,却极有压迫感。
“陛下,欧阳小姐走投无路,便出口栽赃,我是冤枉的。”柳湘湘怎甘心束手就擒:“欧阳小姐心悦太子殿下,竭尽心力的追求却被殿下视作无物,她心中不甘,得知我与殿下曾经有旧,便前来打听了消息,我不忍心拒绝,便告知了些旧事,没想到......”
“陛下,我是冤枉的!”柳湘湘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公孙羽见之心疼,便跟着求情。
“父皇,孩儿深知湘湘为人,她断然不会行此恶事,请父皇明鉴。”
现场有些混乱,坐山观虎斗的柳湘湘被拉下水,双方各执一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让人难以分辨。
何夏也不说话,施施然端起酒杯,饶有兴致的观看着眼前这幅闹剧,心中冷笑连连。
就在皇帝为难之时,欧阳倩忽然道:“陛下若是不信,可以去询问她的贴身宫女,那宫女可以证明此事。”
哦?何夏眼中光芒闪烁,看来这欧阳倩也并不向看起来那么愚蠢,竟然提前有了准备。
片刻后,柳湘湘的身边的宫女被召了过来,先是畏畏缩缩的看了主子一眼,便跪下来,声音颤抖的行礼拜见。
本应是君臣同乐的宫宴会屡屡打断,皇帝心中相当不满,面色阴沉,开门见山的向小宫女求证。
这宫女大约是首次参与这般隆重的场合,被无数双身份高贵的眼睛齐齐盯着,浑身战栗,口齿不清,但也大约能明白她的意思:“侧妃确实曾去*,劝说她对付皖枫太子妃,奴婢是亲耳听见,绝无半分虚假。”
何夏有些怜悯的望了一眼柳湘湘,她并不愚蠢,相反还是个长袖善舞,富有手段之人,但今日却是一时大意,输给了欧阳倩,这大约便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吧。
有了贴身侍女的反口,柳湘湘纵然是浑身长满了嘴巴也说不清,再者,皇帝本身就对她存有偏见,如此一来就更不会轻易饶恕。
然而公孙羽却心有不忍,出面求情:“父皇,湘湘她只是一时糊涂,请父皇念在儿臣的面上,饶过她这一回。”
但是皇帝心意已决,执意要对柳湘湘严惩不贷。
柳湘湘心中恨意浓重,但也深知此时纵然干求情也是无法,她不过一介外国之人,在这样的场合下本就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