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不敢,便自行离去,我绝对不会动你一根手指头。”李元亨抱着手臂,轻蔑的扫了一眼秦钰,而后笑眯眯的对何夏笑道:“但是这个小美人就是我的了!”
他似是笃定了秦钰不会与他动手,上前一步,向着何夏伸出了手:“我喜欢你,跟我回去吧。”
何夏啼笑皆非,不知该是生气还是该笑。
那人见何夏没有说话,便以为她是默认了,便伸手去拉她。
何夏正想退避,斜刺里却伸出一只手来,毫不留情的拍开了李元亨,李元亨神色一变立时向后退去,捂着手臂。
不过片刻,他手腕处便现出了青紫的痕迹。
李元亨死死盯着秦钰看了良久,忽然慢慢放声笑了起来,他慢慢转了转手腕,眼中有锋利的光:“我就默认你已经接受了我的挑战,战利品便是这个女人!”
他伸手一指何夏,让何夏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她是我的妻子,不是赌注,也不是战利品!”秦钰面色冷然,一字一句的出口,而后又在李元亨反驳之前,继续道:“但你竟然如此不知死活,我不介意出手教训教训你!”
李元亨冷哼了一声,继而冷笑道:“只要你接受了挑战,一切就好说。”
他说完转向了周围围观的群众,忽然振臂一呼:“大伙儿都听见了,此人已经接受了我的挑战,我现在要邀请他去讲武台一战,生死无论,只分输赢!”
众人似是被她这番轻生死的豪言壮语打动,陡然像是打了鸡血一般,齐声呐喊助威起来,场面一时有些混乱,群情激奋,簇拥着三人一并朝着街角而去。
秦钰和何夏还没弄清楚讲武台是个什么地方,便看见街角拐弯处出现了一大片空地,边上简单的用篱笆围着,旁边还竖着几个武器架,上面刀枪斧钺,无所不包,赫然便是一个建立在闹市中的练武场。
为了照顾他们这两个外来者,那李元亨还好心相告:“这讲武台是我迟元国民众日常比试切磋之地,但此处与别处不同,只要上了这讲武台,就说明比试的双方已经压上了自已的一切,赢家有权支配败者的一切!”
何夏这次算是听明白了,这迟元国的国民大约是满脑袋肌肉,走不通的路便用拳头来打开,一言不合便是决斗比试。
这讲武台说好听点是比试的场所,但实际上就是一个斗兽场,光明正大的用身体的天分来赢得或输掉一切。
简单直接,且极具高效。
秦钰冷笑了一声,看来这个李元亨也不是什么没脑子的人物,知道自已不肯将何夏作为赌注,便用讲武台胜者支配一切的规矩来压他。
“可以,我接受你的挑战!”他神色冷定而平静,眼神宛如古井深渊,波澜不惊,却内蕴一切。
而后他对着身边的何夏点了点头,飞身当先一步跃到了场地内。
那李元亨应是没有想到秦钰会有如此身手,面上有惊讶的神色,而后随之入场,站到了秦钰面前:“战场之上,生死无论!”
他拱手向秦钰行了个礼,而后便率先攻了过去。
此时艳阳高照,明亮而清透的阳光水一般涌流而下,将整个讲武台都笼罩了其中,李元亨在阳光中闪电般朝着秦钰而去,手中拳头势若奔雷,猝然轰击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