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没吃饭的何夏极其不耐烦的站起身开了门,门外站着几个熟悉的人。
下意识的,何夏后退了一步,厅堂里的秦钰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立刻向左侧滑动一步,隐藏在柜子后面,眉眼冷峻而冰冷。
门前有三个穿斗篷的人,一身深黑,密不透风的从头遮到脚,与他们之前遇到的黑衣人是同一种打扮。
“你是何夏?”黑斗篷中的一人声音低低的,带着暗夜般的寒。
何夏守在门口,漠然俯视着三人:“明知故问,找我有什么事?送死吗?”
“我等受命前来,有要事想请你们帮忙。”那人伸出手递给何夏一样东西,“我们不是来送死的,也不是来找茬的,作为主人,不请我们进去坐坐么?”
何夏勃然变色,望着手心躺着的透明玻璃瓶,眼神迅速的冷了下去。
那玻璃瓶广口宽腰,精致小巧,瓶口紧紧的密封着,而瓶中一团黑红色的液体沉寂着,其中静静的悬浮着一根手指。
何夏的脸色变了再变,最终沉默着将黑衣三人让进了屋。
何夏他们临时落脚的屋子里一向昏暗异常,那三人又通体漆黑,像沉默的幽灵闯入禁地。
“有什么阴谋?直说吧。”何夏仰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白脸不知从什么地方奔出缠上她的手臂,依旧做着吊死鬼的嘴脸。
但是原本隐藏在一侧柜子后面的秦钰却不见了身影,不知躲在了什么地方。
黑衣那人明显感觉到这屋里有不寻常的东西,目光四处巡视了一圈,却还是没看到什么异常。
“虽然立场不同,但我们没必要每次见面都要打打杀杀的,我们上头派我们前来是想与你们做笔交易。”
“你们上头?左先生那个老怪物?或者是他手下哪个叫李甲赵丙的神经病?”何夏扫了一眼包的跟个黑色乌鸦似的三人,语气淡淡的。
“是左先生。”黑衣人意义不明的笑了一下,“我们主上向太子殿下和太子妃问好。”
何夏没有接话,只是沉默的瞥了他一眼,眼中无悲无喜,平静异常。
片刻后,她才淡淡的说了一句,结束了这段沉默:“左先生自已上吊自我了断之后,我们就会很好。”
黑衣人不理会她的出言讥讽,自顾自的道:“与那些庸碌之辈不同,我们都是同类,同类相残最是不好。”
何夏闻言,陡然遏制不住的笑了出声:“怎么?左先生派你们来是为了给我讲笑话的?”
“你们以为自已在蜂巢回炉重造了一番之后,就脱胎换骨,得道成仙了?你与普通人的不同之处是脸皮太厚么?”
“我们是来做说客的。”黑衣人并不理会何夏的嘲讽,施施然在她面前坐下,“若是您与太子殿下愿意加入,我们愿意将整个天下拱手相让。”
何夏似笑非笑的望着他,脸上是不屑一顾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