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蜂巢之间的战斗不比普通人,那是另一个层面上的力量,不是你我这样的人能够插手的。所以,等战斗打响的时候,你不要顾虑太多,直接跑路就可以了。”
刘年被白大人话语中巨大的转折惊到,正想开口,赶路的马匹忽然发出一声惊鸣,身下的马车陡然一顿,速度骤降。
何夏陡然一惊,立时做好了防备,与秦钰对视一眼,戒备的向四周张望。
但是车厢里不知何时塞了一个硕大的黑色包裹,经过长途颠簸后,里面的物品刺破了布质的格挡,迫不及待的从漏洞中支棱出来,露出一个冷光闪烁的剑尖。
在方才那个突入起来的急刹车中,何夏虽然及时出手抓住了刘年,使他免遭与厢壁亲密接触的悲剧。
但是无意间,刘年的手却轻轻的掠过了暴露出来的刀锋上面,鲜血如豆,顺着半寸长的伤口,一滴滴的挤了出来。
“你没事吧?”何夏问。
同时,他们身边的白大人也恰到其时的送上了一张*的手绢。
刘年不在意的笑了一下,目光不着痕迹的从那把刀剑上扫了一眼,恭谨的对白大人道了声谢,结果布绢包住了自已的伤口。
“有人夹道欢迎,我们不得不作出回应了。”白大人对刘年点点头,而后主动推开了马车的车门,将何夏和秦钰让了出去。
何夏率先跳下马车,在苍茫的夜色中放眼四望,周边的人家灯火具息,只有黑沉沉的苍穹压下来,死寂而危险。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屋顶上忽然闪过一道亮光。何夏还未及反应,便发现眼前的场景忽然间变了。
秦钰无声无息的跟在何夏身后,转过了一个弯,一步踏了出去。
一道无形的力场从他脚下升腾并向四周延伸而出,将一切都笼罩在一片天地不分的混沌中。
天上的圆月变成一道模糊的幻影,最后慢慢的隐没入仓皇的天穹。
四周的黑夜就像混入一片墨迹,晕染出一层层深浅不一的色斑。
脚下漆黑的砖路不知何时竟然变成了黄澄澄绵延无际的一片沙漠,那沙子极深,直没小腿。
几人登时便定在了原地。
何夏转眼四望,入目尽是幕天极地的一片惨淡的黄,阴寒沉郁的墨色天空就像一片巨大的阴影,不怀好意的笼罩在起伏不定的沙丘上面,有冷风带着砭骨的寒意汹涌而来。
“不要害怕,这里并不是现实,看来我们不知什么时候着了对方的道。”何夏张开双臂,警惕万分,全神贯注的提防着可能到来的攻击。
身后的新手们惊异不定的四处张望着,脸上尽是不安。
但是其中几人却淡定的超乎常人——秦钰,白大人和刘年。
何夏的余光无意间发现了这种异状,有些意外的瞥了刘年一眼。
对于秦钰和白大人异于常人的镇定,何夏是可以理解。他们是上位者,一路走到今天,见识自然非一般人能比,在这种奇怪的场景下保持镇定是他们作为上位者最起码的素质。
但是刘年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