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男女之差(1 / 2)

他喜欢做浪漫的事,他觉得此刻的自己和Grande飞扬在夜空下就充满着浪漫气息。除此之外是因为,他喜欢捉弄他的朋友和员工,他喜欢恶作剧。

他拉着她飞快地穿进一处住房区内的巷道里消失在Miko的视线内,他成功地甩掉了他。

“你要去哪里!”夏初被他的大手牵着一路小跑。

“回家!”他回头冲她笑道:“他们一定以为我去了别的地方,他们不会想到我竟然只是回家了而已!”

他们很快便回到了别墅。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仍十指紧扣着她的手,大门被锁上了,他聪明地弯腰从车库的一个小矮门里溜了进去。

他牵着她悄悄潜进别墅内,他不想被Laura还有Nancy发现,否则Bill他们就会知道他已经回来了。明明是在自己的房子却跟做贼一样,Michael小心翼翼地穿过客厅,轻手轻脚地上了楼。夏初以为他要回卧室,可是已经上了二楼的他又带着她直径走到了拐角的小楼梯。

夏初从没有来过这个角落,她小声问他:“这是什么地方?”

他领着她踏上窄窄的楼梯,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她噤声:“阁楼。”

推开头顶上的隔板,他先走上去,然后伸手接她上来。她进来之后他便将隔板盖上了,因为没有开灯,楼下唯一的一点光亮突然消失后,整个房间里立即陷入了恐怖的黑暗中。

夏初的心抽了一下,她怕黑。她像个盲人一样紧张地摸索着:“你在哪儿?”

Michael立即抓住她伸出的双手,“我在这儿!”黑暗中他几乎看不见她,但是却感受到了她的无助,他第一次听到她用这种语气说话,突然涌出了想要保护她的冲动。

“你在害怕吗?”他温柔地询问她,轻声安慰:“别害怕,我在呢。”

他牵着她缓缓走向了小窗边,拉开帘子的一瞬间朦胧月光投射进来,依稀照亮了阁楼内的摆设。

虽然还是很暗,但是夏初至少能看见Michael的轮廓了。她才发现这里的一番小天地,四处黑压压的一片应该是堆满的一箱箱的杂物,墙边靠着许多油画,而小窗旁边还坐落着一处稍显破旧的红色沙发。

夏初有意识地挣开了他的手,昏暗中她突然反应了过来,自己怎么就傻乎乎地被带来这种地方呢。她问他:“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Michael张开长长的双臂靠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他笑:“我不想让Miko他们发现我,我要藏起来。我喜欢这种让人找不到我的感觉。”

视线里看得到东西,夏初渐渐恢复了平静,她不想批评他的做法幼稚,所以她淡淡发问:“你可以只自己一个人藏起来吗?我得回家。”

她没料到他会倏地站起一把捂住她的嘴,搂着她一起倒坐进沙发里。

楼下有动静,是Miko,Michael他们前脚刚进门,他后脚也喘着气回来了,他真的是一路跑回来的,他不敢相信他那高瘦的雇主竟然能跑得如此之快。阁楼里的两人隐约听到他将Laura和Nancy叫了出来,他问她们Michael回来过吗?两人都回答没有。

Miko脚步匆匆地找遍了的卧室和所有房间,在确定Michael确实不在这栋房子里后,他拨通了Bill的电话汇报情况:“他没有回来。”

月光透过玻璃倾洒在Michael的脸庞和喉结上,夏初被他捂着嘴,整张脸几乎要埋进他的脖颈间了。

他在她耳边温柔地嘱咐道:“不要出去好吗?你一出去,他们就会知道我在这里了,我唯一自由的夜晚也将消失。”

夏初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的,他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朵上,酥酥麻麻的,像是要把她吃了。

几秒后,夏初听话地点了点头,一片安静中,Michael慢慢松开了她的身子,几分钟后Bill也跟随拖车部队回到了别墅。那头维修人员从车库里取了备用轮胎将它换上,这头Bill在客厅指示道:“他们没有车,跑不远,Michael身上没钱。”

Miko提醒道:“可是他带着的姑娘身上肯定有钱啊,而且这里离车站不远,他们很可能去了别的地方。”

可Bill还是认为Michael离开这一片的可能性不大,他现在很有可能只是在这附近的某一个公园转悠,他从小到大什么都被身边的人安排得好好的,所以他不大会认路。而且他比较害怕一个人面对陌生环境,他需要人陪着,没有值得依赖的人在身边他会慌张。

但他还是严谨地安排道:“多调几个人来,我带几个去这附近区域找,你带几个分别去离这最近的几个车站守着,Laura和Nancy你们俩在房子里等着,Michael一回来就赶紧通知我们。”

所有人应声,大家纷纷开始行动了,Bill和Miko离开后Laura和Nancy就一直守在客厅里,极度清醒,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门口,连哈欠都打不出来了。

Michael知道两个女佣在一楼守着,只要他和她发出稍大点的动静就会被发现。他不好意思地对她苦笑:“抱歉,害得你没有办法回家。”

夏初坐在沙发另一头,与他保持着距离,她没有回应他。

她听到他说:“我知道你一定觉得Michael Jackson的生活也不过如此,至少普通人没有像他一样,每天每天重复体会坐牢的感觉。”

夏初抬眼看向他,稍显惊怔。

“你知道我从小就被一大群人每天跟着,除了上厕所他们会在门外等你,无论你做什么都会被别人看着。说实话我的确已经习惯了,但某些时刻我真的感觉很压抑,我经常会觉得有什么东西掐着我的脖子,我根本不能呼吸,我要窒息而死了。我的内心就像有一头嘶吼的狮子马上就要冲破我的五脏和胸膛,然后血淋淋地把我吃掉。”

他静静地靠在沙发上,静静地盯着她。他面向月光,夏初可以很清晰地看见他英俊的脸,他失落的眼睛,他漠然的神情。

寂静的阁楼内,两个人淡然地坐在两边,他们像对初识的陌生人一样开始有距离地交流。夏初从来不主动问他问题,都是他偶尔发问,她平静作答。

渐渐的,气氛变得舒适平淡,他撑着头问她:“我知道你是中国人,你是从小就生在美国,还是移民?”

“我是被领养的,九岁那年。”夏初胳膊交叉在胸前没看他,垂眸回答的语气十分平淡。

“所以,你还会说中国话吗?”他好奇问。

“我一直在努力不要忘记,可是这里没人跟我说中国话,渐渐地,我开始不记得有些话该怎么说,有些字该怎么写。”她平淡的语气里隐藏着某种情绪,一带而过。

“你还记得你的中文名字吗?”

“XiaChu.”

“Xia…Chu?”他艰难晦涩地跟着念了出来,“它是什么意思?”

“Early summer.”初夏时节。

他笑问:“你出生在夏天的第一个月份?”

“我出生在冬天最后一个月份。”

她抬眼看他,眼神里的冰冷淡漠令他心中一惊。愣了良久,他放柔了语气不解发问:“Why?”

为什么你出生在冬日,却要取反名夏初呢?

她目无光芒地看着他,说出的话却像尖刀一样扎在他的心上震撼着他。

“因为饥饿与贫穷,因为寒冷与死亡。”

她的父母希望她可以享受饱腹和温暖,他们希望她可以幸福地活着,而不是像他们一样每日为生存而在死亡边缘挣扎。

“1972年的时候尼克松总统访华,中美关系好了很多,我的养父母在1973年的时候来到中国旅游,领养了我,后来将我带回美国。”那时距离她母亲因病去世只过了三个月。

“你回去过吗?”Michael抱着膝盖问她。

“没有,我会回去的。”她对他微笑,“我记得我的故乡在中国广东省中山市三乡镇雍陌村。”

从省到市,从镇到村,因为很害怕忘掉家在哪里,她来到美国之后每天都会在心里默念,每天背诵,从头到尾,一字不漏。

Michael微笑:“有一天我可以去那儿旅游吗?”

“当然。”夏初幽默回答:“你那么有钱。”

两个人无言对笑,他们从来没有这样过,Michael因为她第一次对他真诚微笑而感到快乐。

不知不觉凌晨已至小半,他们感到困意袭来,阁楼里话语逐渐消声,两人各自疲惫地缩在沙发里入睡了。由于窝着睡很不舒服,昏暗中他们不停地变换着姿势,月光的照耀下,红色沙发上,他们的身体无意识地靠得越来越近。

第二天清早六点钟,当保镖们翻开隔板进入阁楼内的时候,Michael和夏初还在熟睡。

睡眠中的身体会不由自主地寻找最舒服的睡姿,Michael横躺在沙发上,窄窄的空间令女孩本能地紧贴在他身上,安稳地枕着他的臂膀睡在他怀里,手还抓着他胸膛的衣服。

保镖们发出了参差不齐的叹息声,有的是可笑,有的是庆幸,有的是无奈。

“我们找了他整整一夜,他竟然在泡妞。”Bill站在沙发跟前,居高临下而又冷漠无情地戳穿了他。

保镖们没有打扰两人,在确认他们的老板现在很安全后,逐一离开了阁楼。而Michael和夏初睡得太晚了,导致他们此刻还属于深度睡眠状态,什么动静也听不见。

夏初这段日子很疲惫,她很久没有好好地休息过了,此刻她的耳边没有闹钟,没有电话,也没有汽车喇叭的催促声,她舒服地枕在他的胳臂上,睡得很安稳。

直至中午十点,她逐渐醒了过来,一直不变的姿势让她的身体有些累,紧闭着眼睛本能地蹭了蹭脑袋,却发觉自己的额头蹭到了什么人的脖颈。她猛地睁开眼,近距离出现在她面前的是男人的喉结。

她仰起头,Michael还在睡,长长乌黑的睫毛映在他健康的肤色上,他鼻间的呼吸均匀地喷洒在她的头顶。

夏初震惊了,天色已经大亮,明显日晒三竿,她不敢相信自己此刻竟然睡在他的怀里,还以这么亲密的姿势跟他搂在一起,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像青松一样的汗味。她想赶紧离开他,可是她不敢动,他的右手还搂着她的腰,她怕吵醒他。

她有些慌乱,她才二十岁,她从未这么零距离地和一个男人这样抱在一起过,而且还睡了一夜。怪不得四至七点的时候,她在睡梦中总觉得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一直在戳着自己的小腹,她看着他平坦的牛仔裤腰意识到了什么,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清晨自然的身体反应,这证明她的病人是一名很健康的成年男性。

她这样清醒地僵在他怀里足足有十分钟,她一直在企图脱身,在不让他发现的情况下悄悄离开。她不想在他醒来后跟他尴尬对视,她想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不要乱动,好吗?”

头顶上突然传来的温柔声音让夏初愣住,Michael闭着眼睛悠悠地开口:“你简直像一只小耗子。”蹭来蹭去的一直在挠他的心。

他搂着她是因为怕她掉下去,可是她柔软的身体半伏在他的身上,她稍微一挪就牵动着他的神经。他很佩服自己的定力,因为自己竟然能忍住只是把手放在她的腰上,而不是其他地方。

他是早就醒了吗?他比自己醒得更早吗?所以他知道自己一直在企图挣脱他的怀抱吗?夏初呆怔地望着他的脸。

鼻间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睡眼惺忪地低头看她,左胳臂被她枕着,所以温暖的大手很自然亲昵地摸上她的头,大概是因为刚睡醒,他轻细的声音有些低沉和慵懒:“怎么了?嗯?”

他的眼神他的动作加上他的声音,夏初被他苏到了。

“我……我想上厕所。”她突然变得有点傻,脸还有点红。

“okay…”他叹了口气,有些累却很顺从地从沙发里起来,带着夏初一起坐起了身子。夏初赶紧与他拉开距离,低头不语,拉了拉自己并不凌乱的衣服。他揉了揉眼睛,像个没睡饱的十岁孩子,指道:“哦,他们进来过了。”

夏初转头去看,隔板并没有盖上,露出了方形入口,显然保镖们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藏身之所。这代表……所有人都知道了她跟他抱在一起睡了一夜这事是吗?

夏初不禁瞪大了眼睛。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Michael氤氲的眼睛望着她,昂起下巴唇边染着甜甜的笑意,腼腆又有点得意: “你不是要上厕所吗?”

他的突然反问令夏初愣住,她的思绪有些飘,她看着他良久才回答:“……是啊。”她立即起身下楼,有些心神不定地瞟了他一眼,迅速收回视线,匆匆消失在入口。

哈哈,她慌了。

像是抓到了别人的什么把柄,Michael笑咬着嘴唇,终是漾开笑容,咧着嘴露出洁白可爱的牙齿,异常开心。

夏初匆忙下楼梯的时候,Bill正跟门神一样站在下面。他两只手淡定地抓在身前,看向她,嘴里飘出习惯用语:“Good morning.”

对于她从阁楼里出来没有一点惊讶。

夏初觉得诡异又尴尬,她朝他点了下头以示回应,然后稍显急促地离开了二楼。

夏初“吧嗒”“吧嗒”的脚步声刚结束,Bill就见Michael活动着酸痛的肩背慢悠悠地踏着楼梯下来了,他半闭着眼表情有些疲惫,他觉得自己的胳膊都要断了。

被夏初枕着睡了一夜,就算不断估计也快了。

他中途因为臂膀酸麻曾经醒来过,那时是初晨天刚蒙蒙亮,他低头望着她窝在他肩头的脑袋,有些惊奇,有些愉悦,还有些窃喜。她依在他身上睡得很安稳,他不忍心弄醒她,也不想破坏这一幕,所以他选择让自己的左半边臂膀继续没知觉下去。

寂静中他近距离地盯着她足足有几十秒,从淡雅的眉毛到花瓣一样的嘴唇,他静静观摩着她精致的脸庞。食指伸出,轻轻触了触她纤长的睫毛,像天使一样美丽,他出了神,忍不住将嘴唇凑近她。

可突然他又拉开了距离!

他懊恼地闭眼,在心里劝诫着自己:“come on Michael!你是个君子!你不会这么做的。”

他一直抑制着自己想要亲她的欲望,心里神神叨叨地默念着什么,直到再次睡着。

面无表情的Bill翘着兰花指,酷酷地从他肩膀上揪出一根细长的黑丝:“头发。”

一头泡面卷的Michael反正是长不出这么长的玩意儿。

Michael二愣子似的瞧了眼自己的衣服,还不忘语气麻木地机械道谢:“Oh,thank you.”

Bill向来不会多管他的情感私事,但这位眼角眉梢毫无灵魂的大爷还是歪着身子给出了贴心的建议:“以后约会的地方尽量避开旮旯拐角好吗?”

连毛的浪漫都没有。

还耽误他们找他。

好了,这下她连家都不用回了,直接就可以开始工作了,真是尴尬。

令夏初觉得匪夷所思的是这栋别墅里的保镖们明明都知道了这件“八卦”,可是他们每个人的脸却仍能像雕塑做成的扑克一样,死气沉沉,没有交头接耳,没有会心一笑,甚至连一眼打量都没有。

这给了夏初一种可怕和诡异的错觉。

Bill打电话给Frank Dileo帮Michael推掉了今天所有的行程,因为他的胳膊彻底动不了了。

皮肤科的夏初站在旁边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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