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rbara生了个儿子,7.7磅重,取名Leonardo Michael Parker,小名Leo。
孩子生得很可爱,像极了他的父亲,Barbara出院后,夏初三天两头都要去她家里去看看宝宝。婴儿的两只胖嘟嘟的小腿时不时乱蹬一下,他还有些褶皱的小手则紧紧地攥着她的食指。夏初总是趴在床沿欣喜地盯着这个神奇的小生命,满眼都是光芒地感叹:“太奇妙了……”
Michael Parker已经完完全全地成了一名职业奶爸,泡奶,换尿布,哄拍……看起来每一样他干得都不错,这是夏初进门时的亲眼所见。而Barbara则一脸幸福地靠在床上,看着夏初好奇地盯着宝宝的样子。
她笑着:“这么喜欢小孩子,你也生一个好了。”
夏初唇角的笑意静止了一瞬,但也仅是一瞬,她浅浅而笑,没有说话,继续满心欢喜地研究着面前的小宝宝。
Barbara蹙眉而笑:“怎么了?”
夏初静静垂眸,漾出一个美好的微笑,但依旧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抬头说:“现在这个小家伙出生了,我们还怎么一起开办幼儿园啊?你怎么会有多余的精力呢?”
“是啊,可怎么办啊。”Barbara轻轻地牵起了儿子的小手,满眼都是母性的温柔,“我现在一步都舍不得离开这个小家伙,更何况,他现在可天天都要喝/奶。”每次都是狼吞虎咽。
对于Barbara幸福的抱怨,夏初笑嗔了她一眼。正围着个围裙在厨房做饭的Michael Parker忙碌之余还不忘伸头笑道:“我建议你们可以在你们的幼儿园里专门置办一间私人休息的房间,这是属于Leo和他的爸爸妈妈的。是的Barbara,我决定辞职,专心承担起老爸的责任,我会带着Leo时刻跟在你身边的,你想做什么就尽管去做。当然,前提是不能让我儿子饿肚子,他还需要你的哺育呢。”他伸着食指一本正经又似开玩笑地指道,然后漾开了笑容。
孩子刚出生需要照顾,夫妻俩肯定得有一个人不能工作,他把工作的机会让给了Barbara。
Barbara几乎已经快掩饰不住得意了,她环抱住胳膊,歪着脑袋傲娇地道:“以后,我可就是这个家里伟大的经济来源啦。”
“是的,我的女王陛下。”Michael Parker像个女仆一样,一手拿着汤勺,一手拉起围裙的衣角麻木而搞笑地朝她行了个宫廷礼仪。
夏初转头道:“还不知道能不能挣钱呢,说不定还会亏本,你别把事情想得这么美。”
“有Richard在,你还怕会亏本?拜托,你自己想亏本,他都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你就放心睡大觉吧。”Barbara告诉她。
没想到突然的“哇哇”几声,宝宝醒了,开始哭个不停。Barbara连忙小心翼翼地托起他的小身子搂在怀里,轻轻摇晃道:“我的乖儿子,你饿了对不对,妈妈就知道你一定是饿了……”
不久,在母亲的怀抱和哺育中,小Leo的哭声渐渐消失,变成了酣畅的吮吸声。
有时Michael也会从夏初的口中听闻Barbara的宝宝有多么可爱,Michael总是很羡慕她,夜晚他侧躺在床上撑着脑袋说:“天哪,如此可爱,我真想去见见那孩子!可惜我太忙了,没有时间……他长什么样子?”
夏初翻过身子,瞧着他,唇角有浅浅笑意,以一副思索的模样抿唇思道:“嗯……弯弯的眉毛,圆溜溜的宝石一样的眼睛,小小的鼻子,鼓鼓的脸蛋儿,总是嘟起来的小嘴巴,还有……像藕节一样的肥嘟嘟胖乎乎的胳膊和小腿,就那么在空中不停地扑腾……”
夏初温柔地笑出了声,Michael就一直那么入神地听着,也跟着她一起漾开了笑容。他轻轻拂起她鬓边的碎发,目光深情:“真可爱。”
自从听闻了夏初的朋友生了孩子之后,Michael突然在想,如果自己和夏初也拥有一个孩子那将会有多美好?如果他们有了一个共同的孩子,那他们的一生将永远紧紧相连。如果夏初能够怀上并生下他的孩子,那她就永远也不会离开自己了,Michael一直这样地告诉自己。
Michael总是害怕夏初会离开自己,而没有安全感的人总是会本能地想尽各种办法来提升安全感。
复合的日子里,Michael紧张、忐忑而又享受和夏初++,只有在和她进行最深最密切的灵魂接触的时候,只有听到她本能的迷醉的chuan+xi,还有感受到她那无法被阻挡的颤栗的时候,他才能真正地强烈地真实地捕捉到——她对自己的爱,还存在,是真的,只是被藏起来了。
只有那时候,他才能感受到精神真正的放松,和被爱的感觉,他才会觉得真的快乐。
而近期,他开始不动声色地频繁地和她进行床上生活,是因为他渴望夏初能怀+孕,更甚如果她怀+孕了,他就有绝好的理由可以跟她结婚了。有好几次,夏初以为他做了防御措施,而事实是他将包装撕开却并没有戴,而是扔进了垃圾桶,但夏初并不知道,她听到声音,以为他带了。他想用孩子拴住她的人和心,他在用这种方法给自己建立安全感。
“我们也生一个孩子,好吗?”他突然说。
夏初楞了一下,仰望着他问:“以后吗?”
“不,现在。”他注视着她,“我现在就想要。”
她以为他在故意调情,有些不好意思地转移了视线,低声道:“昨天不是才……”
“不,Shiloh。”Michael捧起了她的脸,真诚而迫切地道,“我是说我现在,现阶段就想要孩子,我想要你和我的孩子,我已经准备好做一名父亲了。”
夏初有些惊讶地望着他,眼神里几分平静的迷惘:“可是……你以前不是说,你还没有充足的时间和精力去养育孩子吗?”
“那是好几年前了,那是很久以前了。现在我想要属于你跟我的孩子,未来我要和你生很多很多孩子,但现在,我已经准备好做我们第一个孩子的父亲了。”他亲吻了下她的额头。
然而夏初却慢慢地将身子翻了过去,背对着他缩成了一团,轻声说:“我今天累了。”
他从背后侧搂住她,脸埋进她的bo/geng间温柔磨砂,像梦呓一般:“我爱你,Shioh,我爱你……我好爱你……”
“我爱你,无时无刻不爱你,像空气,像风,像天空……我爱你,Shiloh……”
他们什么也没有做,Michael在夏初的耳边说了千百遍的“我爱你”,直至夏初在他的胳臂中渐渐睡着。
夏初曾为幼儿园取什么名字而感到颇为苦恼,她把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了Barbara,然而Barbara却起出了一堆稀奇古怪的名字。什么“Banana Nest”——香蕉窝;“Shiloh Sweet”——夏初甜甜甜;“Motherhood Brilliance”——母性光辉……
“打住——”夏初无语地伸手阻拦了Barbara的发言,“我还是问问Richard吧。”
晚上的时候,夏初坐在床边给Richard打电话,她几乎都能看见他摊手的样子:“Grande之家? William之家?Korlans之家?要不……Grande-William-Korlans之家?”
夏初彻底石化,她抿了会儿嘴唇,握着电话说:“嗯……当我没问。”
挂了电话,靠在床边看书的Michael听到他们的对话觉得好笑,随意地翻了一页书,向她投去视线:“这么长的名字,标牌恐怕都写不下吧。”
面对Michael的调侃,夏初淡定地斜睨了他一眼,几分可爱。
“那你来取名。我要看看你能取出什么样的好名字。”她鼓着脸萌萌地戳了戳他的胳膊。
Michael沉思了一会儿,看向她,目光清明:“就叫‘Peter Pan’吧。”
夏初微怔,因为这的确是个好名字。
“好,就叫‘Peter Pan’。”夏初听取了Michael的建议。
距离Peter Pan开办以来已经一个半月了。最初一阵的时候孩子很少,只有两三个,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可是突然有几天,来报名的孩子家长突然激增,到达了好几十名,幼儿园里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到处都是孩子们的身影。
Barbara一度认为是她们派发的宣传单起了作用,夏初拍醒了她:“别天真了。一定是Richard暗中帮了忙。”
“什么叫帮忙啊?”Barbara不屑地道,“这家幼儿园他也有股份的好不好?他为自己拉拢生意赚钱而已,这怎么能叫帮忙呢?”
某种程度上,Barbara说得也没有错,虽然Richard做这些的本意就是在帮夏初的忙,但是她也不想老是跟他表达感谢,只是决定记在心底,所以她并没有再说什么。
每天晚上回到家里都已经是深夜,夏初虽然累得腰酸背痛,却觉得非常充实,她喜欢这样可以努力的生活。有时候Michael在她这里的时候,会让她趴在床上,然后自己为她按摩。
“啊——”夏初突然叫了一声,Micheal吓了一跳:“怎么了?”
“……你按得太重了。”这手劲,她感觉自己的骨头受到了摧残。
Michael抱歉地笑了笑,然后继续按,可是夏初又叫了一声:“啊——”
“又怎么了?”Michael紧张地问。夏初一回头,哭笑不得:“好痒……”
睡觉之前,夏初望着床头柜上的日历发呆,Michael瞧向她:“怎么了?在想什么?”
她目光平和,淡淡说道:“我在想……时间是如此神奇,也如此飞快,现在已经是1991年的2月份了。”
Michael也温柔了目光,轻问:“还记得我们是什么时候遇见的吗?”
“84年。”夏初浅笑。
“几月份?”他问。
“不记得了。”她缓缓地眨了下睫毛,昏黄的台灯令她觉得眼前沾上了几片朦胧的光斑。
“三月。”他记忆清晰地告诉她。
她仰脸温和地瞧着他,唇边的弧度很温和:“你记得这么清楚?”
“当然。”他说,“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说话是在哪里吗?”
“电梯里。”她回答。
“你叫什么名字?”他突然问她。
“Shiloh Grande.”
对于突然的情景再现,两人注视着彼此,突然觉得有趣,相视一笑。
Michael搂着夏初,下巴轻轻磨砂着她的额头:“其实,我当时很想跟你说话,但是憋了很久才开口。”
“为什么?”也许是陷入了往事的回忆,夏初的目光变得有些幽深。
“因为我在想……第一句话,我该说点什么才能显得我比较酷呢?”他幽默地说,夏初笑了一声。
“你呢?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在想些什么?”他低头问她,并亲吻了下她的额头。
“我在想他干嘛要一直带着墨镜,又不说话,奇奇怪怪的。”她吐槽道。
Michael握拳掩嘴呵呵直笑,辩解道:“我不想与所有人对视,带着墨镜隐藏自己的目光,我会觉得有安全感一点,也更自在一点。”
“确定不是为了摆酷?”她仰头追问。
“说实在的,也有那么一点原因。”他抿嘴扬眉。
“我知道。”她调侃地望着他,“Michael Jackson嘛,当然要酷一点了。”
“可是那时候你根本就不理我,对我很冷漠,礼貌地把我当成空气一样无视,我真郁闷。”他哀怨地瞧了她一眼,有点气闷,有点难过。
“我又不认识你,你是雇主,我只是为你工作,除了礼貌,我还能作什么呢?”
“都是借口,你就是不想跟我说话,也不想搭理我。”
“你不也没怎么搭理我吗?”
“如果不是你不搭理我,我怎么会不搭理你呢?”
夏初一下子撑起了身子坐了起来,蹙眉侧头瞧他:“每次你都让我干等你好几个小时,每次都让我空等一场,我当然不想跟你说话了,我为什么要搭理你?”两个人斗气似的拌起嘴来,场面几分有趣。
“所以你就对我那么冷淡?这不公平。”他对她说。
“你是个陌生人,我喜欢跟陌生人保持距离,Jackson先生。”她扶着腰道。
Michael抓狂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咬牙哀道:“你知道我那时多讨厌你这样叫我吗?我讨厌你叫我Jackson,我也讨厌叫你Grande,那让我感到超级不舒服。我那时真要被你气死了,Grande!”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她不急不慢地靠进了他的怀里。
“这证明我们的关系很疏远啊。”他郁闷地搂紧她。
“这不是事实吗?”眼珠斜斜地上移,她调皮地瞧向他。
“那又怎样?那时候谁能想到我们之后会爱上对方呢?”他握着她的手指亲了一下。
“是的,那时候你还在跟Brooke Shields约会呢。”她再次淡定地看了他一眼。
Michael心虚而又知趣地闭了嘴,并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关了台灯,真的要睡觉了。夏初枕着他的臂膀,搂着他的脖子,找了个舒服的睡姿:“最近你总是去索尼公司,为什么呢?”
“我跟哥伦比亚公司的合约结束了,索尼是我下一个东家。” 黑暗中他睁着眼睛说。
“决定了?”她靠着他,静静问。
“决定了。这没什么。”他淡然回答,“还记得在《BAD》在日本巡演时,我带你去拜访的盛田昭夫先生吗?”
“嗯,记得。”夏初点头,“索尼的创始人。”
“我们一直保持着友好的联络,盛田先生和他的夫人都是很好的人,所以我信赖索尼。我们要相信未来总是光明的,一切都会变得更好。我相信上帝,也相信我自己。”
3月,Michael终止了与哥伦比亚公司的合同,转投索尼公司,并签订了一个长达十五年包括六张专辑的合同。夏初不知道签订的酬劳是多少,她向来不管这些,尽管她知道那数目一定巨大。
新东家,意味着又是一轮新的开始,Michael准备在今年出一张新专辑,这将会是在继《BAD》之后,他时隔四年发行的第四张个人专辑,可想而知Michael有多么重视。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他决心要在专辑的制作水准和艺术风格上超越以往,成为乐坛的超一流指标。
然而但凡含有商业性质的东西都离不开宣传的力量,Michael的专辑也不例外,新专辑还没制作完成,他的经纪人和团队们已经制定好了商业模式的预热计划,以层层递推的方式打开媒体的关注视线。
谁也逃脱不了这种手段,就像例行公事一样,这个圈子就是如此。
只有鼎鼎大名的巨星跟巨星一同出现在公众视野前,才能引起爆炸般的热度和反响。那么,谁是这位适合与Michael同框出现的另一位巨星呢?
Madonna。
这是他们第一个想到的人。
Madonna从八十年代中期起高举翻盘传统伦理以及开放的性/爱观大旗,以各种的包装形式打造个性人设引人观众眼球,逐渐成为了美国流行乐坛首屈一指的女歌手,直至最后娱乐板块上最常出现的歌手便是Michael、Prince和她的名字。
这个女人的确很厉害,Michael承认这一点,不过他不认为她的厉害之处在技艺方面。
“我们得面对事实,她唱得并不好,虽然跳舞还凑合,她的长处是懂得如何推销自己,就这么回事。”Michael在工作室里对伙伴们说。
其他人纷纷一笑,没有接话。
“人们认为她大胆直率,但我认为她的大胆直率、叛逆张扬并非百分之百的纯净,很大程度上她表现出那种形象是因为她发现她这样做才能吸引到所有人的眼球,反其道行之的确会让她显得特立独行。她只是在包装自己罢了,因为这样可以让她红起来。”Michael说。
其中一人笑道:“这些我们都知道,Michael!但是,你不能否认她现在的确很红,虽然作为一名歌手她的方式不是那么的正经。”
“我没否认。”Michael轻飘飘地摊了下手。
“难道你是吃她的醋了吗?哈哈,关于观众们逐渐喜欢上她这件事?”
Michael奇怪地瞧了他一眼,仿佛他是个外星人:“你在开什么玩笑?我还不需要吃她的醋。”
伙伴们都笑了起来。
“或许你可以跟她合作一次,你知道索尼公司也希望你可以这么做。Michael Jackson和Madonna!你们俩绝对一拍即合!”另一人说道。
“我考虑一下吧。”Michael塞嘴里塞进一颗口香糖,嚼了嚼,然后起身离开了椅子。
晚上的时候,夏初一直在搬箱子,全是幼儿园里暂时多出来的用具,那边放不下了,她只好放到家里。她要把它们搬进一个小房间,那里暂时成了杂物间。
夏初就这么在客厅里来来回回地走动,Michael则一直盘腿坐在沙发上,像个疑惑的木头人一样嘀咕着什么。他问夏初:“你喜欢Madonna吗?”
“No。”夏初搬着纸箱走过去,目不斜视。
“我最近可能要考虑跟她合作的事了。”他告诉她。
“是吗。”夏初空手返回门口,继续搬起一个纸箱。
“我们约好见面了,但这是个私人性质的约会,不谈工作。她还不许我带保镖,只让我一个人去她家。”Michael托着下巴自言自语着。
夏初不再理他。
“奥斯卡金像奖的评选活动就在25号,我们会一起出席,是的,一起,每个人都会看见。”他还在念叨,明明是陈述,可是感觉更多的却是别种设想和思考。
夏初终于看向了他,她放下了重重的纸箱,歪着脑袋有些累地瞧向舒服坐在沙发上的他,扶腰道:“请问您能沙发上起来,帮您的女朋友搬一下箱子吗?你一直坐着不动弹,她很不爽。”
Michael好像这才突然反应过来,连忙起来开始帮她搬箱子,他弯下腰抱起一个沉重的纸箱:“希望这几个箱子不会让我长肌肉。”
Michael害怕自己长肌肉,所以他常常不愿意搬重物,他只希望自己有条瘦瘦的胳膊。
夏初瞧了他一斜眼,淡定评论:“你可真是一朵奇葩。”
“我讨厌肌肉。”他又念叨了一句,搬着纸箱渐渐走远。
纸箱全部存放好后,Michael又问她:“我刚刚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你们要约会,未来还可能会合作。”夏初去盥洗室洗手,而Michael则一直跟在她屁股后头。
“可能吧,他们都希望我们可以合作。”
“他们?谁?”
“音乐团队,音乐公司,还有观众,很多人。”
“那不错。可我喜欢Whitney Houston。”夏初擦了擦手回了卧室,Michael依旧跟在她身后。
“是的,这个女人太野蛮粗俗了。”他摇着头一本正经地吐槽道。
“Whitney?”夏初疑惑地蹙眉。
“Madonna!”Michael一脸乖巧地指正她。
“你敢当面这样说她吗?”夏初回过身子,抱胸挑眉。
“当然不敢!”Michael慢悠悠地藏进被窝,“我怕她当场抡起拳头揍我!”
自从成为了一名幼儿园的老师,夏初只有周末的时候才有机会来Neverland。而每到周末的时候,庄园里总是会变得特别热闹,因为这里总是有许多的孩子,有Michael与之偶然相识的普通人的孩子,也有他的侄子和侄女们,有时候Joseph和Katherine也会来儿子的庄园坐一坐。他们会和谐地坐在一处公共座椅上,悠闲地吃着爆米花,看着自己的儿女和孙辈们在面前跑来跑去,追逐嬉闹,就像在上演一场激烈的大战,欢笑声不断。
最普通的家庭聚会,最普通的天伦之乐。
许多时候,童星Macaulay Culkin也会出现在Neverland,他和Elizabeth Taylor一样,
是这里的常客。
Macaulay今年还不到11岁,去年他主演了电影《小鬼当家》,美国本土票房达到两亿八千五百万美元,打破了票房纪录,他也因此成为了美国最受欢迎的童星。Macaulay像每个同龄孩子一样,天真贪玩,调皮捣蛋,夏初并没有怎么搞清楚他和Michael究竟是怎么认识成为朋友和玩伴的,她只是直观地感受到这两个家伙尽管相差二十二岁,却都是幼稚鬼,这俩人曾为了“蜘蛛侠和超人谁更厉害”而吵嘴。
对于夏初来说,Macaulay就是个小恶魔,他总是在她身上使恶作剧,并且无视她的恐吓。
可是夏初也在这一片美好中察觉到了几丝异样,就在Michael和孩子们成群结队地准备在庄园里玩游戏的时候,她随口问他:“为什么我从没见Jermaine来过Neverland?”
自从夏初和Michael复合以来,他好像就从未出现过。
“我怎么会知道呢。”Michael简单温柔地回答,并没有看她。他随即傻瓜一样地把篮子扣在头上,手还乖巧地抓着,像个小跟班似的跟在了孩子们的后面一起热火朝天地去寻找“宝藏”。夏初知道,他可能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提及这些而已。
一个小时后,Michael被Joseph叫了过去,他是特意叫他过去的。父子俩悠闲地坐在长椅上,开始说些什么,神情并不凝重,但也不像是在闲聊,而Katherine还站在他们的前面,观看着她的孙子孙女们玩耍。
夏初不知道他们在谈论些什么,她离他们有些远。很快她便将注意力从他们身上移开了,直到几分钟后一个小女孩儿从Michael那边朝她跑来:“Shiloh!Shiloh!”她拉住夏初,昂头求道,“我的球被他们扔到树上了,你能帮我拿下来吗?我够不到!”
夏初立刻过去,爬到树上将调皮的男孩们扔上去的小皮球拿了下来,这时,她离Michael和Joseph不太远,他们依旧在说话。
“……不要太过相信索尼的人,他们是商人,永远是。”Joseph说。
Michael似乎想了一会儿,说:“哦,我的新公司看起来还不错的,Joseph,你不用担心。”
Joseph随意地插手抱着一只腿的膝盖,静默着,依旧平淡开口:“你自己看着办吧,毕竟我也管不了你了。但是你得注意一下你身边的某些人,你得小心他们。”
Michael显得很疑惑:“Who?”
“那些表面上为你工作实则心怀不轨的人。你得防止那些人在你背后搞小动作,从你身上捞好处,你必须得留有戒心。”
没想到Michael反而轻松和善地笑了一下,他自信地告诉父亲:“I trust my people,my people is good people.”
他相信他的人,他的人都是好人。
“有些贪婪的人是很会伪装的……”
Michael又说了些什么,夏初没有再仔细听,把皮球给了小女孩儿,侧头望了他们一眼,然后被小女孩儿拉走了。
下午五点的时候Neverland的司机将夏初送回了公寓,她总是习惯在自己家里睡觉。天色将近暮色之时,洗漱完毕后靠在被窝里的夏初在看关于备课的书,一阵“叮铃铃”的铃声响起,是Michael打来的电话。
“干嘛?”她一边肩膀夹着电话,两只手还不急不慢地翻着书。
“你到家了吗?”电话里的Michael问。
“嗯。”夏初拔开一支笔的笔盖,认真地在本子上做着笔记,“澡都洗过了,现在在床上。”
“那么早就要睡了吗?”
“哪有,我在备课。”
“哦,我待会儿也要出门了,那你早点睡觉。”
相互说了“我爱你”后,夏初挂了电话。
前两天Michael就跟夏初过他和Madonna有个约会,是的,当时Madonna对他说:“我请客,我开车,只有你和我。”
Michael答应了。于是,今天的他没有带保镖,只身一人赴约去了。
安静的夜晚在她翻书和做笔记的声音中过得很快,昏黄的台灯色调中,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夜晚十点。合上书和笔记,夏初起床伸展了身子,倒了杯清水喝了几口,然后便关灯睡觉了。
凌晨一点的时候,家门突然传来了开锁的声音,是Michael,他有夏初公寓的钥匙。
只是跟以往不同的是,以前他也经常会在半夜工作结束的时候不回Neverland而是直接回夏初这里睡,如果夜已经深了,他就会小心翼翼地进门,然后蹑手蹑脚地睡在她身旁,生怕将熟睡中的她吵醒,所以夏初经常会在第二天早晨的时候发现他突然出现在自己身旁,还没有醒。可是这次,他进门的状态却很慌张,还有些害怕。他连灯也没开,一路急匆匆地打开卧室的门,脱掉鞋子立刻钻进夏初的被窝,在她身后紧紧地搂着她,所有的动作都已经停止的时候,他的喘气声便在静谧的夜里显得越发清晰。
夏初被他的力量弄醒,迷迷糊糊地翻过身来,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她习惯地也搂紧了他,整张脸埋在了他的脖间,呼吸了几下,没有睁眼。
“你怎么没脱衣服?”她带着困意有些不清醒地说,他的外套凉丝丝的,带着夜半的寒意。
黑暗中的Michael没有说话,只是使劲搂着她,但是夏初感觉到Michael有点不正常,因为他的手有些发抖,喉结也控制不住地上下翻滚着。
他好像很紧张。
夏初伸手打开了台灯,昏黄的台灯立刻照亮了一片。光线即便舒适,但对于刚睁开眼的夏初来说还是有些刺眼,她稍稍坐起了身子,摸向他的脸:“怎么了?”
可是Michael支支吾吾的什么也说不出来,他摇了摇头,再次抱紧了她,好像只有努力抱着她,他才能感受到安心和安全。
夏初满头雾水,她不明所以地轻轻推开他,看着他眉头微蹙:“到底怎么了?”
Michael的目光和她对上,却又突然移开了视线。虽然仅是一瞬间,但他的眼神里涌出了复杂的情绪,夏初一下子就捕捉到了最重要的三个:惊慌、不安、愧疚。
她感觉到他不敢跟她直视,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心虚。
“发生了什么?”夏初敏锐而平静地发问。
可是Michael低着头,眉头紧蹙,张了张口,却又闭上,仿佛不知道该怎么说。
“没什么。”他逼着自己回答她,可是脸上却写着“有什么”。
Michael不会说谎,他说不好谎,夏初怎么会不知道。
困意全无,夏初注视着他:“不要骗我,发生了什么,告诉我。”
她看上去依旧平和,却认真而严肃,Michael犹豫挣扎了许久,最终选择告诉她事实,他不想瞒着她,这令他有股不安的犯罪感,这会令他觉得自己很可恶。
“Madonna和我……接吻了。”
夏初震惊地瞪着他,满满的疑惑和不可置信,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Shiloh!你听我解释!”夏初的神情令Michael再次紧张起来,他几乎已经语无伦次了,“是她主动的,不是我!我发誓!我只是看着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开始亲我,我什么也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
Michael一直在解释,可是他解释得越多,他和Madonna亲上嘴的画面就越清楚。夏初的脸色一直很冷,越来越暗,最后甚至连眉头也不再皱了,只是歪着头淡淡地看着他。
“不要用这种神情看着我,Shiloh!”Michael紧紧握着她的双手,满脸真诚地盯着她,摇着头,“相信我,我……我……我真的……”
他想说他真的并无此意,这一切也令他感到震惊。
“她是怎样亲你的?”沉静的夏初突然打断了他的解释,平和发问,“那是一个什么程度的吻?”
Michael突然像受了重击的犯人,一蹶不振,他难受地回答了她:“舌吻。”
台灯的映照下,夏初蓦地变了脸色,她冰冷地指着房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