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进Neverland的第二天,夏初就带着Shimi和Tomato搬回了原来的房子。佣人们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只看见那天Debbie前脚刚进去不久,后脚夏初就抱着孩子冲下了楼。
她的眼睛灌满了泪水,不停地流着。
一步一个血印,她奔跑着,飘逸的头发吹散在身后,像极了油画里奔跑在森林中的悲伤女神。
回到费南德安街道137号,门外是Michael的保镖,他看着夏初拒绝了自己的帮忙,将自己最后的东西从车里搬回了屋里,然后重重地关上了门。
一放下沉重的行李,夏初就扑通一声跪在了门口。
她低着头似在隐忍,可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行李,发白到咯吱作响,眼泪不停下落,像两条断了线的珠子。
没有哭声,只有无法控制的啜泣。
小Shimi和Tomato都感到不知所措,尤其是Shimi,他乖乖地站在沙发边上,看着妈妈痛苦的模样,小脸上一双大眼睛,天真又迷惘,甚至也有悲伤隐隐流出。
他缓缓走到夏初身边,牵起她的手,轻声呢喃:“妈咪……你怎么哭了……”
夏初抬起头看向儿子,满眼屈楚,满脸泪痕。
小小年纪的Shimi小心又不解地望着她:“那个金色头发的阿姨,她为什么说Daddy要当爸爸了?他已经是我的爸爸了呀。”
夏初仰头盯着四岁的Shimi,眼泪更加汹涌,竟然开始止不住地抽噎,一下一下地,像个委屈的小女孩。
“是不是Daddy惹你生气了?你告诉我,我会帮你打他。我亲亲你,你乖乖的,不要伤心了,好吗?”
Shimi懂事而温暖地说着,他肉肉的两只小手抹了抹她的眼泪,然后用自己的小脸安慰地蹭了蹭她的脸,最后甜甜地亲了亲她,并搂着她的头轻轻拍了拍,像是在哄一个比他还小的小宝贝。
“我永远都会保护你的。”
夏初的头被他的小身子搂在怀里,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悲伤、痛心又害怕,怕自己的行为和奔溃的情绪会伤害到Shimi,可是却怎么也控制不了眼泪疯狂的涌出。
他越是懂事,她越是难过,越是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解释这一切。
Shimi一直在哄她。夏初百感交集地捧住他的小脸,泪流不止:“妈咪没事,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那你能保证不会再哭了吗?”他乖巧地望着她。
夏初极力地压抑着胸前的抽噎,蹙眉哽咽着:“我保证。”
“可你还是在哭呀。”Shimi耐心地再次替她抹去眼泪,非常温柔。
离开Neverland,母子俩的生活仿佛又回到了以往的平凡,似乎中间什么也没发生过。Shimi白天按时去幼儿园上学,可是他发现,妈妈总是在掉眼泪,无论是做饭的时候,给他洗澡的时候,还是从学校里接他回家的时候。
“最近班里有好几个小朋友好像都生病了呢……”Shimi说。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