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chael不愿再在魔鬼搜查过的地方住,这里早已不再纯洁,变得可怕而肮脏,这里不再是他心中的家了。他带着夏初和孩子们以及保姆Grace,搬出了他已经住了十五年的Neverland。
搬到了新房子,可是夏初还是能感觉到Michael的情绪很不稳定。
他们之间不乏激烈的XING/爱,但今晚的Michael就像一头失控的野兽,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丝毫不顾夏初的疼痛,带着隐忍着的,颤栗着的,爆发着的情绪,拼命地驰骋,每一次的zhuang击就像一把刺刀,仿佛要将她的身体刺穿。
剧烈的激荡中,夏初愈发无法抑制的chuan/叫和哭泣令Michael突然惊醒,一切戛然而止。
他大口地喘着气,眼睛在黑夜中闪闪发亮,可是涩地发疼,带着红色的血丝,震惊而麻木地呢喃着:“对不起……对不起……”
夏初平躺在床上,她湿濡的鬓边几分凌乱,氤氲的眼睛里闪着泪花,可是嘴角却含着微笑。她抚摸上他的脸庞,极轻地安慰:“没关系……”
“我怎么可以这样对你……我这个懦夫……”
Michael的眼泪滴在她美丽雪白的锁骨上,像一颗颗易碎的水晶。乌黑的头发随着低头而垂下,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魔鬼的厌恶,他握紧了拳头,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牙齿咬得吱吱作响,突然,他离开了她的身体,下了床疯狂地搅乱卧室里的东西。
桌子上的东西被一把扫了下去。他大发雷霆,他摔砸和毁坏他能看到的一切物品,直到周围一片狼藉他也不停下,就像一只受了伤而发狂的狮子,满地都是它的血迹。
夏初冲到他身后一把抱住他的腰,不停地告诉他:“你不是!你不是!”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失控地吼着。
那种恶心的罪名!那种可怕的攻击!那种要致人于死地的咄咄逼人!
听到声响的prince和Paris都跑到了客厅里,他们全都躲在穿着睡衣的Grace的怀里,懵懂而惊愕地盯着爸爸卧室的门,听着里面传来一阵阵令他们感到害怕的声音。
里面的人好像发疯了一样,Daddy从来都不会这样的啊,他是世界上最温柔的人啊!
咆哮结束了,晴天霹雳一般,一股可怕的疼痛在Michael的脑袋里炸开。太阳穴阵阵突突地跳动,Michael开始翻箱倒柜地找他的止痛药。之前为了控制他的药瘾,夏初把这些药全给藏起来了,只有在他的背很疼很疼的时候,才给他吃一两颗,渐渐地,他的情况在慢慢变好。
可是现在,他们之前一年多的努力好像全都白费了。极大的精神伤害令Michael的头痛像是要撕碎了他的脑子,他不顾一切地要吃那些镇痛药片,一手扶住桌子,抓着头发问她:“在哪里?我的止痛药在哪里?”
“不……你不能吃……”夏初摇头。
“我的头好痛,Shiloh……”Michael开始地双手抱头,腰也弯了下去。
“我知道!我知道你很疼!可你不能吃它们,Michael……”夏初小心翼翼地安抚他,她多么渴望能够分担他的疼痛。
Michael闭着眼睛缓慢地摇着头,因为极度的痛苦,他的脸扭曲地皱到了一起。
“我需要吗啡!给我吗啡!”他喊了出来。
可是夏初咬紧了牙关。她不能给他吃,他好不容易已经渐渐脱离了那些药片,怎么可以前功尽弃?她忍住眼泪,坚定地摇头:“我不会给你!”
Michael跪倒在地上,双手抓头情绪激动地喊:“给我药!Grande!”
喉咙里像是被塞满了铅块,异常肿痛,哽咽得几乎开不了口,夏初红着眼眶,狠心道:“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