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将眼睛睁开,站在床边的小丫鬟是阿洛没有见过的,阿洛从床上下来,满心欢喜的问小丫鬟是不是七哥哥回来了。
“真是没大没小,七是你该叫的吗?”
声音从珠帘后面传来带着一股雷厉风行,透过珠帘,那本只有阿洛和七哥哥才坐的桌旁,如今却坐了一位不识得的姑娘。
阿洛掀珠帘出来,身后珠子与珠子相撞的声音声声作响,小钰不在,她一个做主人的也应该尽尽主人的本分。
坐在桌边的人说了句话,话是这么说的:我听王说紫竹院住了个他从荒野之地带回来的小妾,今日我并来看看,也好让你认认我这个做正妻的,省得以后遇到了不识得人坏了规矩。
一声脆响,本被阿洛拿在手中的茶壶从手中滑落,壶碎了,壶里的水淋了阿洛一身,也流了一地。
“什么王?”这是阿洛听了那所谓正妻义正言辞后,问的第一句话,阿洛从来不晓得这里有什么王,阿洛只知道这里的主人是七哥哥,而七哥哥家大业大,阿洛真心的觉得这位姑娘是搞错了,因为七哥哥从来没对阿洛说过他是什么王。
“哦,王竟然连他的真实身份都没有告诉你吗,也是你一个山野村妇,什么事都帮不上,告诉你这些又做什么。”然后得意一笑,领着一群丫鬟风风光光的走了。
莫名其妙的来了个陌生人,莫名其妙的被陌生人羞辱了一通,然后觉得心空落落的,眼泪并止不住的流下来。
门上还贴着阿洛写的联,如今阿洛看着倒是有几分刺眼,也是这么大的一个府邸,又怎么能将节气联和嫁娶联弄错呢。
“原来傻的人并只有她一个人。”阿洛是这么想的。
阿洛一直觉得七是为了她的安危,才吩咐了人来保护她的,如今想想若是真的是保护她,又怎么会限制她的自由呢。
小钰说锦画娘娘派丫鬟传了话来,让阿洛第二天早上去奉茶。
正厅中锦画与七一左一右坐着,阿洛笑着将小钰递给她的茶奉了一杯给七,奉了一杯给锦画,然后唤七为夫君,唤锦画为姐姐。
口中说着作为妾该说的祝福词,都是些陈词滥调了,戏本子上经常也写的,都看了很多遍了,她觉得可以笑着说完的,可是这样的话当真作为祝福七和锦画的时候,并不那么容易说得出口的。
今日的锦画特别亲切,拉着阿洛的手妹妹妹妹的唤她,锦画说她立了家规,想与阿洛探讨探讨。
七哥哥有要事要去处理,走过阿洛身边时对她说,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姐妹之间要相互照拂,他是当着锦画的面对着她说的。
所谓的探讨不过是锦画将拟好的家规当着阿洛的面让丫鬟念上一遍,只是阿洛要跪着将其听完。
小钰将阿洛扶回紫竹院已是两个时辰以后了,回去后阿洛就睡下了,阿洛有些不大舒服,小钰将阿洛盖好被子,将门轻轻关上就出去了,等小钰再进房间的时候,阿洛满头大汗躺在床上卷缩着身体。
“娘娘,你怎么了?”
“小钰,我肚子好疼。”
小钰掀开盖在阿洛身上的被子,被褥上已经沾满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