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儿,我的一生中只会有你一个女人。”
“铃儿,为了我们的家,我迫不得已要另纳一个妃。”
她是想着这些事睡着的,又怎么能睡得安稳,后半夜她是被疼醒的,肚中一阵一阵的绞痛,她疼得发不出声。
用手用力压着肚子,用头将安置在床头的烛台撞倒在地,瑾月跑进来看到宫铃的模样,着急的哭着问她:“娘娘你怎么了?你的头在流血。”
她尽量控制着那疼得有些颤抖声音告诉瑾月:“肚子疼,好疼。”
瑾月掀开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时说:“娘娘,血,好多血。”
那是她和他的孩子,得知她有身孕的时候,他是有多高兴,她要保住孩子,她让瑾月去请太医。
这是她从小到现在最疼的一次,疼得浑身都没有力气,疼得似乎都要失去生命,瑾月走了多长时间了,好慢,好慢,她快要坚持不住了。
她想要握一握谁的手,就算不是木烨清的也没关系,可是其他人都乱做了一团,越是吵得她心烦意乱。
她使劲的捏紧被子,极力的咬着牙,一双手掰开她捏紧被子的手,她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将那双手抓的紧紧的。
她极力的睁开眼睛,是瑾月,她说:“娘娘,太医来了,太医来了。”
她庆幸撑了过来,后来就疼得昏了过去,后事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华霜宫前跪着个小宫娥,穿得有些单薄,天气有些冷呢,要不是守门的是新来的,又怎么会不认识这个小宫娥呢。
今晚算得上是贵妃娘娘与王上的大婚,上面吩咐下来,就算发生了天大的事,也不能扰了圣驾,他只是一个士兵,不能不从。
华霜宫暖帐温情,一切都是刚刚好,锦黛宫所有的人都乱做一团,两宫殿一个洞房花烛夜,一个垂死挣扎夜。
赤灵喊了一夜,嗓子都喊哑了,可是那宫内的人,却怎么也没有反应,也没有哪个士兵愿意帮她去传传话。
她要是进过华霜宫,也就不会如此拼命的哭喊了,其实宫殿与宫门口离得很远,就算是她喊破了嗓子,殿中之人也是听不到的。
跪了一夜,腿也麻了,身体也僵硬了,不知道娘娘怎么样了,好在瑾月在娘娘身边,她一定要等到王上,就算让王上去瞧上一眼娘娘,娘娘也会无比安心的。
真好天亮了呢,从口中呼出来的气都变作了白雾,华霜宫紧闭着的门开了呢,出来的人是她等了一夜的人。
她连行礼的功夫都来不及,整个人冻得连说话声音都模糊了,“王上,娘娘她,娘娘她.....”后来她就被人送了回去,她不记得有没有将话说清楚。
宫铃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耳边已经不再聒噪,血已经不流了,床变得暖暖的,睡着很是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