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吵醒的,声音听着为一个孩子和一个男子的,我睁开眼睛,看到的竟是一张近在咫尺的大脸,那样的一张大脸倒是真真将我吓了一跳。
我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待那人后退两步后我才瞧清楚,我见到的是谁,现身居在何处,我已经从宫铃的梦中跌了出来。
而那同我一同跌入宫铃回忆中的两个人,现在完完整整的就立在了我的面前,记忆这种东西,虽然对本人来说不过是一段经历过的往事,但对于我们这般胡乱昂闯入的人倒是个未知,他们能这般神龙活法的在我面前,想必也没有遇上什么可怕的事。
“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从他的眼神中我真心实意的看出了他有些许的担忧。
“我本以为我的医术了得,但是遇上这种事,我竟然找不出让你昏迷的原因,也毫无办法将你救醒。”说这些的时候,我看出他很沮丧。
一个阳间之人想要拯救一个阴间之物,并且整个局都是有我一人掌控的,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的,也跟医术是没有关系的,只是这些事情我又该如何告诉他呢。
本已躺着的宫铃似乎是在我之前醒来的,等我发现她时,她已经坐了起来,一个人愣愣的发着呆。
想必那些已经遗忘得差不多的回忆又袭卷心头带来的一些冲击让她有些不大好受吧,仿佛白冢和莲韵也是感受到了宫铃的那分沉浸,不约而同的谁都没有说话,仿佛大家都知道现在的宫铃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
我看了看莲韵,以前我就是当她是一个小孩子看待的,容貌什么的倒是个长得好看的孩子,如今去了一趟宫铃的记忆深处,再瞧起来时,倒也是瞧出来了一些端倪。
都说女孩子更像父亲,这句话说得倒也没有多少错,莲韵看起来倒是更像木烨清多一些,但是不知道有没有人瞧出来,莲韵的那双眼睛其实是像极了宫铃的。
我拉了莲韵的手,在宫铃的身边坐下,我将莲韵放在我与宫铃的中间,就坐在她的身旁,当年她那么珍重的孩子,如今就坐在她的身旁,我的这份小心思,我希望她能感受到。
白冢的家居倒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只是房前屋后都晒满了草药,这倒也是作为一个太医所应尽到的本分。
我绕过晒着草药的架子,想要去找屋内的白冢,刚不巧一个人从里面急急出来,险些与我撞了个满怀,还好我反应快,急急跳开了两步,就算那人穿了一件硕大的斗篷披风包裹得结结实实,但是就在那一眨眼的功夫间,我还是看出来了,那斗篷披风下的人是个女子。
她怪异的看了我一眼后匆匆离去,给我的感觉是我仿佛撞见了别人小秘密,倒是好像我变得怪难为情的,这房中进去也不是,不进去也不是。
思忖良久,我来找白冢虽然有些事,但也说不上是什么着急或要紧的事,改天来找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