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桩旧事,伤心的旧事都是被经历过的人深深的埋藏在心里的,大多时间是不会拿出来示人的,当然做神仙的也是一样的。
苏轶懒散的一屁股坐在华重面前的案上,望着华重就道:华重君倒是真真长进了不少呢,往日里弄坏小叔的东西也不少,却从没想着要赔的。
突然又将整张脸朝华重面前凑了凑,笑意盈盈的就朝我的方向指了指又道:要不你将那丫头许给小叔,小叔就不跟你计较了,如何?
“她是我带出来,我就会护她周全。”华重的声音与平时别无二致,若不是很熟悉他的人,倒也就听不出什么端倪。
“不给就不给,你那么生气做什么。”苏轶虽依旧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但是在此期间,他再次打量了一遍那站在不远处的那个小宫娥,他知道在华重的心中,她似乎与其他的小仙娥不太一样。
我知道华重找苏轶君自然是有要事要谈的,做仙娥的若是善于察言观色,自然能做得长久,对于做仙娥这种事我不感兴趣,而我善能做到察言观色,仅仅是因我对华重与苏轶君相商的事情没兴趣,更没有偷听别人说话的癖好,索性就行了个礼,退得远远的。
华重特意吩咐了让我不要走太远,我着实百无聊赖,一瞥眼瞧见另一条道上有一个很熟悉的身影,瞧着亭中的华重和苏轶君似乎要很久,难得能有一个记得住的人。
我本是追着那身影而去的,绕来绕去人没找到,只是不知自己到哪里了,随意选了一条道走,悄无声息的手一下子就被人给抓住了。
我被吓了一跳,猛回过头来,就瞧见华重脸色有些不悦的看着我就道: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到处乱跑吗?在我眼中那是主人对仆从的斥责,而在华重的心中那是一种担忧,而他脸色如此,完全不是因为我。
华重着实生了气,我随意指了个方向就道:刚刚瞧见一个长得很讨喜的小兽朝那边去了,我只是想要去看看。
华重瞧了瞧那个方向,有些不可思议的说哦,是吗?后来我才知道,华重当时为何做那反应,那个方向是一个斩兽台,没有一只灵兽是愿意朝那个方向去的。
也不知道华重与苏轶君所相谈的事情是否谈妥,反正后来,我们也没有返回凉亭之中,一个生气的华重,一个蔫了的我,一路悠悠闲闲回了天晨宫,所谓的悠悠闲闲,是指华重时不时的要绕一绕路,偶尔站在一处向远处眺望一时半刻,他所眺望的地方着实风景极美,而我似乎还在为刚刚华重的指责闹着别扭,美景什么的委实是错过了。
华重说,掌管舞乐的乐舞仙子这段期间正在教授,若我有些兴趣,可以去看看,许是华重觉着我常在屋中晃荡,扰了他的清净,才找了这么一个恰当的理由。
这倒是正合我的心意,舞乐什么的学不学倒是不打紧,可以偷偷溜出去才是正道,只是这如意算盘似乎是打错了,我从来不知道舞乐宫竟然就在天晨宫的旁边,而我刚跨出天晨宫的门槛,一个妇人模样的仙人拽着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