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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非喜提容华之位(1 / 2)

大概是想缓解一下气氛,越非不失礼貌地微笑:“你好香啊。”

想了想好像这么说有点不太对劲,又改口:“你身材挺不错。”

“……”

江惜月的双眼因水面的波光潋滟,似乎散着幽幽的沉光,温泉中的浅雾弥漫在彼此之间与周围,越非感觉到了他身上不同寻常的体温和非同一般的……

他慢慢松开,慢慢退后,慢慢……

就被抓住了手。

“你知道勾.引同宫之人,惑乱他人,是何等大罪吗?”江惜月捏紧了他的手腕,滚烫的触感,话却说的很冷。

越非:“?”我勾你个番茄炒西红柿。

“惜月君误会了吧,那上面地滑,摔下来我又痉挛了,你又不救我,我又不能等死,然后……”他自我肯定地点了点头,“就这样了。”

他继续看着越非,似乎想要看穿他,又像是想确认其他,但越非只感觉到人都要被看害羞了。

于是接着道:“你我都是皇帝的男人,那就是一家人,坦诚相见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家人?”江惜月重复着这三个字。

“是啊,”越非又开始思考了起来,如果一会儿泡冷水,一会儿泡热水,应该很快就感冒了,他又看向江惜月,笑道,“今晚过后说不定你还会感谢我。我继续泡会儿,惜月君请自便。”

他轻轻挣脱了那只手,然后就在池中翻滚来翻滚去,完全忘记了刚刚差点成为第一个淹死在洗浴中心的人,江惜月像看着傻子一样看着他,最后似乎很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上了岸穿好了衣服。

越非感觉差不多了,又到了那一头钻进了凉水里,然后反反复复。

江惜月皱起眉头,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想说什么,表情很黑地离开了。

直到越非打了一个喷嚏,然后又打了七个连环嚏,他才从池边颤颤巍巍地爬了上来,捂着脑袋眼神失焦,穿了好久衣服步履蹒跚地走了出去。

“恶,头好晕……”

洛星轩赶忙上前扶住了他,用手背探了一下额头的温度,脸面失色:“少爷,你怎么能在里面待了整整两个时辰?只要有些风寒,为了龙体安康,便不会召你去了。”

越非望着这烈日当空,一阵头晕目眩,有些失聪:“这副身体不行,太弱了……”

吐槽完最后一句,他倒了下去。

外头天色将暗,灰蓝的云中夹杂着黯淡微光,苍穹的尽头是血红色的余晖,像野兽抓开的血腥口子,庭中的树影深深,斑驳落在墙上,形成一副水墨丹青。

他醒来后看着天光渐渐变为黑暗,月挂眉梢,星河万里,好好的一个景,被他的鼻涕破坏了。

“少爷,您赶紧继续歇着吧,太医已经来过为你诊治,没有大碍,但是不宜见圣驾了。”

oh,nice!

“不是,我鼻塞,扶我起来,我通一通气。”

洛星轩一脸迷茫,但把他从床上扶起,给他垫好软枕,又替他弄好被子,还端上了一碗看起来像泥水的药来。

“少爷趁热喝,祛寒的。”

越非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这,这也太苦了吧!”他这么一个能吃苦的人都觉得这药没法喝。

“良药苦口,一饮而尽就好了。”洛星轩认真道。

“作孽啊,作孽……”他自言自语,憋着气就一口闷,喝完差点吐出来,感觉像是死了一次。

他把碗还给了轩哥儿,仰头倒下继续晕着。

“李公公,您怎么来了?”

“咱家是来和越主子说一声,离亥时不远了。”

“李公公,我家主子受了风寒,此时见陛下恐怕有碍龙体,太医应当将消息禀报上去了才是。”

吵死了,行行好吧,让孩子好好睡一觉。

“陛下体谅祈温君,所以打算亲自来霜兰殿。”

越非原本惺忪朦胧的双眼登时张圆,整个人感觉有些摸不着边际,洛星轩跟李公公说毕,领了意,回到寝殿后看见他像是遭了晴天霹雳一样僵直在床上,赶紧提醒他整理仪容,免得让陛下不悦。

整理不好仪容,就整理遗容。

他用了自己多年自我安慰的方式给自己实行精神暗示,缓了挺久,然后强迫自己坐到梳妆台前,却发现自己面容惨白,嘴唇无色,颇有病美人之态,令人心驰神摇,想要怜惜……

打住,这奇怪的走向!

随便梳了梳头发,穿了件病人该穿的素雅衣裳,就等着皇帝来了。

等到亥时末刻,皇帝才到,其他人可能觉得凶大于吉一点也不觉得不高兴,但他觉得对面那位月妃可能会被自己气疯了,因为他知道一个人陷入了帝王之爱中会有多么想不开,妒忌、怨恨、愤怒,一切都会吞没他。

从他各种举动来看,绝对有这种可能。

越非出去迎驾,半跪在地,心中牢记不能直视皇帝的规矩,一直没有抬起头来看她。

“起来吧。”

皇帝似乎和他一样,觉得夏日穿着应当浅淡,也穿了一身白衣,头上没有过多的首饰,只插着一支蓝紫色的步摇,像一只真的蝴蝶,下面还有细细的流沙隐隐发亮。

额前的红莲花钿卸去,气质完全变了一个人。

她说完便往里去,刚迈进门中就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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