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向来不是拖沓的人,在第二天的上午,就带回了波本的消息。
“苏格兰?”玖兰眏在心里琢磨了一下,“这是很久以前的人了,真名好像叫诸伏景光。”
“是的,苏格兰隶属于威士忌派,曾经和黑麦以及波本合作,”贝尔摩德迟疑着,“不过,资料显示,苏格兰最后折在了黑麦手上,那时候波本也在场。”
“都在场啊?”玖兰眏沉下思绪,“你确定是这件事后两人出现间隙?”
“目前看来,是哦。”
“我怀疑是苏格兰发现了黑麦的身份而被灭口,结果正巧被波本撞见。”
“既然如此,波本为什么不向组织汇报?”玖兰眏皱起眉头。
他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波本若是忠于组织,以黑麦的身手完全可以在解决苏格兰后,把波本一块处理了。
但若两人是“共犯”,那二人的关系又有些说不通。。。。
“黑麦是不会对波本下手的,这样他就会有叛徒的嫌疑。”玖兰眏能想到的问题,贝尔摩德自然也能想到,“波本大概苦无没有证据,所以无可奈何吧。毕竟是指认酒名成员。”
“所以,你现在还是怀疑他吗?”
“是啊。”玖兰眏轻轻吐出一口浊气,看上去似乎在叹息着什么,在这短暂惆怅之后,他嘴角扬起的弧度变得灿烂,“为什么就不会是苏格兰被发现了卧底身份,亦或者是其他状况呢?”
“你怎么会这么想。”贝尔摩德没料到玖兰眏的想法如此天马行空,忍不住直接吐出了心里话,“如果是这样的话,黑麦完全没有必要下手。”
“对啊,没有必要下手。所以才值得这么恨。”玖兰眏的眼神空洞,喃喃自语出这么一句话。
空气安静了好一瞬间。
直到贝尔摩德以为对面不会说话的时候,孩童柔软的声音才重新从视频听筒里传出,“贝尔摩德,琴酒是怎么看这件事的?”
“他啊,他和你一个看法。”提到琴酒,贝尔摩德的声音明显带着笑意,“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件事上他和你一样,完全依赖于直觉。”
“哎呀,那他估计又要说宁可错杀不放过一个这种中二话语了。”玖兰眏带着无尽的遗憾说道,“真可惜我不能现场听到。”
“噗,他的确昨天才说过。”贝尔摩德的手附上脖颈,原本女人独有的充满魅力的嗓音便立即变声成了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音,“哼,我可不管他是黑是白,只要被怀疑是鬼,就在他沉睡之时把他解决掉。”
“哈哈哈,”玖兰眏被逗笑,一只手在被子上无节奏的拍打,“他还是这么有干劲我就放心了,天知道在没看到他的日子里,我每天都在担心他会不会猝死在岗位上。”
“真是的,小眏只关心爸爸,从来不体谅妈妈酱呀。”贝尔摩德故作委屈的在电话里抱怨,“妈妈好伤心。”
“好啦好啦,您老青春永驻,哪有那么容易猝死。”玖兰眏很不给面子的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