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众弟子卯时集合在棂星门院。师兄莒子在院中统领,第一堂练剑课就由他来教授我们。
“过去一年里,大家的课程以理论为主,今年,理论、操练并重。本堂课修习最基础的剑阵,我先做一遍,你们跟得上的便跟,跟不上的先仔细看着即可。”,
莒子立于练台之上,左手拿剑鞘,右手出剑,寒光一闪,身形如行云,收放自如,变幻莫测,最终百形合为一形。
一套剑法下来,练台上竟只剩我与吴太两人。
一上午的课程结束之后,大家都有些累了,匆匆吃过午饭之后各自回了寝室。下午的课程是修习心法,我见太阳大得很,便熬了些酸梅汤给几位师兄送过去,最后送的人是齐芃。
我敲了敲门,然后问道:“齐师兄,我熬了些酸梅汤,喝些吧。”
屋中传出了声音:“不必,你去给其他师兄师姐吧。”
“可是师妹还有几招招式想请教一下。”
我还想说什么,门却开了,齐芃微一颌首,“进来吧。”
进入他的寝室,放下酸梅汤,我看到屋内陈设十分简单,几乎没有私人的东西。
他自顾收拾着东西,似乎是昨天偷懒没收拾完,“我看莒师兄示范时,只有你与吴师兄能跟得上,你怎么不去找他,反而来请教我?”
“跟得上是跟得上,若论学得好,还是齐师兄。”我走到他的身后,“我来帮你吧。”说着,我去拿他的包袱。
“不必!”他伸过手来抢。
“啪!”一声,一轴画卷掉落在地,散了大半。但见画上一蓝袍男子画像。
“这位是······”我将画像拾了起来。
“家父。”他立马夺了回去。
“原来你这般思念他?”吴太的父亲是前任吴城城主,于十年前暴毙,留下年仅七岁的长子继位,那时吴太是两岁。
“是哥哥教我带着的,以此勉励,不负阿爷期望。”他快速收起了画像放在案桌一角,别着发红的脸不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