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觉得这还有可能也是个黄皮子的巢穴,即便以前不是,现在肯定也是,我表示赞同,这些黄皮子怕是已经成了这里先民死后留下的少数活物中最多的,换句话来说,这里已经是一座黄皮子地下古城了。
有了之前的经验,我们也没有太多的顾虑,毕竟黄皮子不像是毒蛇那样,会携带着致命的毒牙搞突然袭击,它们还是有个过程的,而且不会给人很长的反应时间。
程数依旧第一个,我第二个,华子负责断后,当然每个人手里的枪都是子弹上膛的,只是没有打开保险,以免发生走火误伤的意外,三个人轻手轻脚地往下走。
刚下去就闻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狐臭味,显然我们猜测的是的,之前但凡是黄皮子巢穴都是这股味,只不过相比起其他地方,这里的味道更浓,不知道因为下面是密闭空间,还是空间小的原因。
华子戴上了防毒面具,嘴里骂骂咧咧地叫道:“这他娘的味儿是真够大的,也不知道住了多久了,也不懂打扫打扫,它们自己不怕把自己呛死吗?”
我捏着自己的鼻子,声音有点尖细地说:“你他娘就别抱怨了,你还有防毒面具戴,老子现在只能靠捏鼻子了。”
华子怪笑了两声,好像只要比我好就特别高兴似的,其实估摸着这味儿就是防毒面具也不可能过滤掉多少,墙里笑话墙外吧。
说笑间,我们不断螺旋而下,下了有七米多深便到了底部,四周望了一眼下面是个交叉的甬道中心,四条同宽的甬道蔓延着,好在都不是很深,但是也不是那种走几步就能走到头的,尽头就在我们用狼眼手电勉强可以看到的末端。
跟着程数的感觉随便选了一条,走进去发现墙壁上有密密麻麻的圆眼儿,像程数的小手勉强可以伸进去,而且最多到手腕处就到底了,也不清楚是干什么的,总之不像是人为挖出来的,毕竟人挖的话不可能每个都同样大。
我感觉这些圆眼儿里边有特别的味道,不仅仅狐臭,凑上去松了点鼻子,顿时一股硫磺硝酸的味道扑鼻而来,一时间呛的我连连打喷嚏,这才意识到这里狐臭味道这么重,很可能就是混合这种味道而形成的。
于是乎,我们放弃了这一条,朝着反方向走去,很明显要比对面宽了一个人的距离,而且墙壁上没有那种圆眼儿,继续往前走了走,地面出现一个规整的棋盘,上面是黑白两色的棋子,乍一看像是围棋,但是没有围棋棋盘那么多的线条。
从那些线条交叉来看,我仔细数了数最多能放四十九颗棋子,上面小拇指头大的黑白棋子,已经好像组成了个什么棋局,等待着有缘人来破解,而我从小就喜欢下各类棋,尤其是看了《天龙八部》里边的“珍珑棋局”,总想着自己有一天也破解开一局,然后得到了无崖子的毕生功力,从此成为武林大侠。
华子见我看的津津有味,他也瞪大了两颗黄豆大的三角眼瞅,但是没看半分钟就不耐烦了起来,叫道:“操,这是他娘什么啊?古代的棋牌室吗?那时候也抓啊?”
我看了半晌也没看出个子丑寅卯来,便是戴上手套拿起来一枚黑棋子来看,这棋子打磨的相当的光滑,已经不逊色现代工艺了,捏了捏硬度也非常不错,几乎和小黑石子没多大区别,但是放在鼻子下一闻,立即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味扑鼻。
“不是吧?难道这……”我不由地喃喃自语起来,又觉得不太靠谱,索性又拿了一枚白色的棋子闻了闻,发现白色的则是有股苦涩的草药味,没有黑棋子闻起来那么香。
见我闻来闻去,华子和程数也忍不住效仿起来,华子闻了几下,便认为这可能是古代用来防虫的樟脑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