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松了口气,原本想着给自己一个巴掌清醒清醒,却发现我的手根本就碰不到脸,于是为了起到同样的结果,我用力狠狠的在大腿上一凝,一股专心的疼痛直接就上头,倒是略微缓解了一下,现在我所能做的就只有祈祷了,祈祷华子他们能够快点把我救出去。
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又在我心里燃起,这种感觉一直持续了十分钟,可华子他们还没有开始行动,这就又让我不得不瞎想起来,华子他们是不是碰到了什么其他危险?会不会碰到了络腮胡子他们呢?
到现在为止,以这种姿势我已经坚持了很长时间,在这段时间的消耗下,此刻我已经是腿麻脚酸,脚尖开始出现了颤抖,同时身体也有下滑的迹象,不久后,我的双臂和双手也开始出现了这种情况。
但我却一刻都不敢松懈,因为一旦那样的话,等待我的就是被吊死在这里。
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了一个事情,就是在墓门中的一条缝隙中,挤出了一丝淡淡的烟雾,这让我即刻打了一个冷颤,我连忙打开手电向那里照过去,看到这是一种淡紫色的烟雾,好像和东胡王国皇陵内见到的一样,而那里的烟雾内,是存在一种飞虫的,如果这烟雾和那里的一样,那么里面很有可能也存在那种飞虫。
我盯着缝隙看了一会儿,突然回想了一下,自己之前推测的是不是有误?这看似很像排水竖井的洞实际上并不是竖井,而是本就是为了流通烟雾的?这一下子就让我想到这烟雾是否带着毒性?这里是专门用毒雾来防止盗墓贼进入这里的?
越是在这种时候,胡思乱想就越要缠着你,我一边千丝万缕的想着一边紧盯着那烟雾,生怕那烟雾中传来某种小虫的声音,心率又加速到了两倍多,同时还有恐惧在不断的蔓延着,现在我很希望有一个人能在我身边,哪怕是敌人也行,总好过自己孤零零的面对。
下一秒,就有越来越多的紫色烟雾开始从缝隙里往外冒,朝我这里飘过来,我第一时间的想法还是之前那样,断定这烟雾里很可能有毒或者是蛊虫之类的东西,我可不想被这样折磨死,连忙屏住呼吸,尽可能的不去吸这烟雾,可人的闭气时间终归是有限的,就算潜泳健将来了也有开口呼吸的那一刻。
终于,我还是没憋住,吸了这让我感觉一万分恐惧的烟雾,这时候我感觉我都好像出现了回光返照的症状,因为我呼吸了一口烟雾后,从里面居然问道了一股淡淡的想起,刚开始我还以为是回光返照,但越闻越是熟悉,我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
这熟悉的味道是在汉朝皇陵之中,在棺椁中溢出鲜血所携带的味道,那时候的我们哪里还顾得上这股气味,完全被那些贵重的冥器冲昏了头脑,也就没有研究那气味究竟是怎么出现的,再后来我们就已经中招了。
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因为下一秒我就看到那烟雾里面有一只通体血红的蟞王,它在烟雾中扑闪着翅膀向我这里缓缓飞来,紧接着就如同一只苍蝇一样在我头顶上方盘旋了一会儿,落在了我的头上。
之前我以为我心里的恐惧已经到了极点,没想到在这极点的基础上,恐惧还在攀升,我一动不动的拖着那酸麻的躯体,心里一万只吃草马略过,万万没想到我这么点儿背,居然在这种时候让我碰到了蟞王。
蟞王在我头顶逗留了几秒钟之后便又蒲扇着翅膀像苍蝇一样在我耳边嗡嗡嗡的直响,当我看到它的时候,它也在对视着我,而我此时此刻也不敢眨眼睛,因为我生怕一个动作引起它的注意对我开始攻击。
这时,我很清楚的看到了它的全貌,鼻尖足有五厘米长,虽然通体是血红色的,但也有几圈金色的细线点缀,就像是一种古老的花纹,同时它的眼睛也和正常生物的眼睛不一样,完全是白色的眼球,不像其他动物黑白相间。
我盯着它的同时,对方也在盯着我,好似对我这个外来的人类也很好奇,索性它没有对我展开攻击,也算让我松了口气,但精神却一直都处于紧绷状态。
可就是因为我松了的那口气,直接就把这个蟞王吹出了大约二十厘米的距离,这下可打破了我们之间的“平衡”它立刻就怒了,然后蒲扇着翅膀直接就朝我这里飞过来,而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可以招架它的,只能再次足足吸了一口气后,然后狠狠的对准它一吹又把它给吹出了一段距离。
就这样,那蟞王始终都想要扑到我这里,然后我就不断的向它吹气,但我现在的体力本就有限,又这样来回折腾了几下,我的肺活量明显不够,出现了缺氧头晕的现象,在这种情况下别看只是吹了几口气,毫不夸张的说,简直相当于快跑四百米一样,因为我支撑身体消耗了太多的体力,正所谓压死骆驼的都是最后一根稻草。
蟞王的角度是灵活的,我吹了几次后,这家伙就开始从其他角度对我展开攻势,这让我立刻心神一紧,紧接着就感觉到脖子传来一阵刺痛,像被马蜂直接叮了一下,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揉,但因为石条的原因,我根本就够不到脖子。
刚开始的时候,这种刺痛还算可以忍受,但随着时间慢慢度过,这种刺痛就变成了一种火热钻心一样的疼痛,就和之前华子跟我说被毒蛇咬了之后的那种感觉,虽然它个头不大,却有不弱的毒性。
咬完一口后,蟞王再次飞了起来,然后就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这个时候我清楚的看到它身上的血红色似乎因为吸完我鲜血的缘故,居然比之前更深了,而且还像打了鸡血一样非常的兴奋。
而我就比较倒霉了,因为那种疼痛已经开始向我的胸口蔓延了,说不定毒液此时此刻正在向心脏流淌,为了防止它继续对我下口,我迅速把头往回去一缩,直接伸过来手一把就把蟞王给抓住,然后像蚊子一样把它直接捏成了一团血迹。
刚才的一切都是在头昏脑热的情况下发生的,只是在我把它捏死的一刹那,我就摔到了底部,但这个时候的我,似乎被刚才那蟞王的毒液给麻木了,居然感觉不到有任何的痛感。
我看了看捏死蟞王的两个手指,开始出现了一种红疹,且还随着血液的流动准备感染全身,短短一会儿的时间,先是我的整只手,然后我的手臂上居然也已经开始有这种红疹的瘢痕。
当我意识到危险想要喊救命的时候,却已经无力回天,因为麻木已经遍布了全身,就连嘴也不例外,神经根本调动不起来肌肉,连舌头的位置都感觉不到了,现在唯一可以动弹的地方就是眼皮,我拼命的眨着眼睛,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我一直保持头脑上面的清醒。
可就算这样又能如何,在毒液不断的蔓延下,我只坚持了估计三分钟不到的时间,意思终于开始不受我的控制,模糊起来,心中也升起了一种无助和绝望,心想这下子可能真的要完了。
“华子,看来接下来的路老子不能陪你走了,在老子死后,你千万记得给老子搞一个衣冠冢,过时过节的过去给老子烧点纸钱,老子在天之灵也会保佑你的!”我心里自己跟自己说了一下自己的遗言后就准备闭上眼等死了。
也不知道绝地逢生和逢凶化吉这个词是不是专门为我准备的,就在我已经准备接受死亡的审判时,突然耳边就传来一个雷鸣一样的声音,华子的大嗓门像是要把我的耳膜震碎,还带着一种哭腔,我真是受够了这家伙。
华子正在向我这里不断的冲着,而王军和胡雪旺则是一人一只手抓着他,不要让他靠近我,显然是怕我身上的病毒传染给他们,这样一来的话,我们可就全军覆没了。
还是梨儿姐比较理性一点,与我保持一定安全的距离对我喊着:“大飞?醒醒大飞?”
我托起沉甸甸的眼皮,很努力的眼珠子朝声音传来的方向一转,就看到华子这个二货已经甩开王军和胡雪旺的牵制朝我这里跑过来,幸好最后又被梨儿姐给拦了下来,然后很严肃的说:“不要过去,这应该是蟞王毒,大飞这次可能真的挺不过去了。”
这句话让哭闹中的华子立刻戛然而止,呆呆的看着我,我现在很想给华子一个微笑,可惜整个脸都是麻的,只能用我那微弱的眼神来告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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