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嘶哑却很有力，这两种结合在一起这道声音听起来犹如从地狱中传出般。
九月秀眉紧皱，眼底迸发出危险的光。
“我说过永远别联系我！”
“哈哈哈哈……”
她的笑声更加恐怖，九月的眉头皱成了川字型，不断加重手上的力道。
“九丫头，如果不是那群老东西看到了你做的好事，你以为我想联系你吗！”
好事？
九月猛的想起电话接通她说的第一句话，刚才她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所以没有注意到她说话的内容正是她和万薇薇在咖啡厅发生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
九月难掩话中的震惊，急急的问道。
咖啡厅距离那个地方十万八千里，这才短短半小时不到，他们和她都知道了。
“再过一会儿恐怕全世界都知道了，别说我们了。”
女人嗤笑着，说出的话像是淬了毒般，“这下你的人生全毁了，下半辈子就等着在生不如死中度过吧，我会在家里为你的遭遇好好的庆祝一番……”
她不听的说着恶毒的话。
九月却没力气听下去了。
她挂断电话，跌坐在办公室里的小沙发上，努力的想要从混乱的思绪中找到原因。
难道刚才的事情被人传到网上了？
她这个想法刚在脑中出现。
办公室的门猛的被人推开。
程小尼一改往日小碎步的走路风格投胎似的跑了进来。
“老大！现在全网都在人肉你！你快看视频，这不就是你和万婊婊吗？”
程小尼把自己视若珍宝的最新款苹果手机递给九月。
手机屏幕里一个身穿休闲服的女人正抡起杯子朝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美丽弱女子的头上泼咖啡，看起来像个泼妇一般……
美丽弱女子不停的发出让人心疼的嘶喊声……
“妈蛋！”
九月把手机扔到桌子上，双手捂脸，心情复杂的像是被打翻了调味盒。
怪不得，怪不得那女人突然找她，一定是也在网上看到了这段视频！
“老大，视频里真的是你啊？虽然姓万的那女人是可恨，但你也不能……”
程小尼耷拉着一张脸，唉声叹气的在九月身边坐下。
他搜索出自己会的所有的词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还能再说些什么。
网上现在铺天盖地的都是老大打人的视频，已经有网友开始人、肉她了，照现在互联网的速度用不了半小时老大的老巢都能被查出来。
“你去！”
“去哪？”
“解散所有人，让他们回家睡大觉，在事情解决之前谁都不要联系我。”
免得殃及池鱼。
“老大！”程小尼惊呼，“我们要患难与共！”
“去它M的患难与共，我只要你们和我有福同享。”九月的脸冷了下来，命令的眸光瞪向一脸不情愿的程小尼。
“你不能突然解雇我们，当年签合同的时候上面这条！突然解雇是要多付我们十个月薪水的。”
程小尼别开脸，不去看九月，神情异常坚定。
从九月十八岁时他就认识她了，在九月二十岁成立自己的心理咨询工作室后一直到现在四年了。
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比海还深了，他程小尼的虽然不是什么铁骨铮铮的汉子，但也是有情有义的。
让他这个时候离开不可能！
“十倍的薪水我给！”
九月咬了咬牙，眉眼间透着丝丝不舍，只要能让这群人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二十倍她都要咬牙给。
“你说什么？”程小尼凌乱了……
这还是那个买衣服都要挑打折季的老大吗？
“我说，十倍的薪水我给！现在你可以出去解散了他们了吧！”
“老大，你疯了。”
“就当我是疯了吧。”
她和万薇薇的恩怨不能牵扯到其他人，想不牵扯到其他人就必须这么做，不然以万薇薇和那群无脑网民的做事风格一定会连带着把她身边的人全部拉出去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从小学到大学的调查一遍。
只要稍微有一点黑料，“物以类聚”这四个大字就会被按在他们身上。
“老大……”
程小尼气的跺脚，他无声的做了个深呼吸准备好好的和九月说道说道。
就在这时，顾北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