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也说过这么一番话,可到头来还是认了命!”
顾阮垂下了眼眸,最后落的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还是霸占了别人的身躯得以苟活。
“认命?”左长安低低呢喃着,眼神迷离起来,摇着头迫使自己清醒几分,“我不认,让我认命,除非海枯石烂,日月颠倒,灯火朝下,铁鸟上天,否则至死不认!”
左长安眼底划过几分狠色,语气愈发的冰寒。
顾阮有些诧异,左长安这是受了刺激不成,怎么几天时间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顾阮沉眸,忆起记忆深处,好像真的会有灯火朝下,铁鸟上天的一日。
“应该换一句话说,除非黄河水清,南墙覆灭,否则身死魂消,也要逆这天,改这命!”顾阮又给自己倒一杯酒,饮尽。
只是这一次的酒是白味,尝不出来味道。
顾阮脸色微红,脑子却是分外的清醒,两杯烈酒下肚,竟无半分醉意。
推开了窗,寒风凛冽,吹散了顾阮身上的酒味,看着下面街道的繁华唇角扬着一抹笑,妖冶肆意,邪魅自矜。
“过些日子就是年关了,然后二月初二的四皇子大婚,全城欢庆。”
左长安听了皱了皱眉,语气颇带埋怨:“阮阮,你可不可以不要在我的心上捅刀子了?”
“然后,六月的秀女,没选上的会被赐给皇子或臣子为妻为妾。”六月秀女,会有谁呢?
左长安默了,“明年有的忙了。”
“是啊!”顾阮凝眸望着街上的一家书廊,唇角微漾,她的话本子都看完了。
“去哪儿?”左长安见顾阮起身离开,自己也起身跟上,自己把顾阮叫出来的,要是她没平安回去,裴誉不得扒了自己的皮?